“這也太陰損了。”
“公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奴婢看剛剛那個賤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和梨璐關係還好,他們能成也沒虧待到她,大不了他們成親時公主給她備份厚禮當作補償嘛。”
“本宮下不去手。”
丫鬟指著自己,“要奴婢去?”
“本宮心亂,你自己決定吧。”
丫鬟心裏腹誹,自家公主才是宮鬥高手啊!
這不是讓自己進退兩難麼,主意是自己出的,夙秉秦可沒同意,可她也沒否決,這不就是逼自己為她動手麼!
好人她來做,壞事讓別人代辦,還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高姿態,嗬嗬,丫鬟心裏有些暗諷,自家公主還真是夠狠,想想也是,在蓉帝和觴王的雙重壓力下仍能進退自如,足以見證手腕的高明。
換作一般的公主,哪能忍受被雪藏的委屈而不鬧不惱?蓉帝對夙秉秦的虧欠讓夙秉秦成功得到了賜婚聖旨,說是別人利用了她,反過來說她將計就計也不為過。
“那奴婢可就辦了。”
夙秉秦沒說話,連個態度都沒表明,她就看著丫鬟走向梨璐,打開梨璐的蓋甌,將一包藥粉倒了進去,還拿起來搖了搖,當真欺負梨璐又盲又聾啊。
稍許,梨璐端起蓋甌,打開杯蓋習慣性地刮著茶麵,夙秉秦攥著羅帕的手心全是汗,梨璐呷了口茶湯,隨後又呷了數次,夙秉秦和丫鬟雙雙舒口氣。
過了一會兒,梨璐渾身發熱,她不停搖著蒲扇,“這天氣可真夠熱的。”
梨璐麵色潮紅,香汗淋漓,她不停嘀咕,“好熱。”
丫鬟膽子大了些,諷刺道:“什麼神醫,連中了藥都不知道。”
夙秉秦推了丫鬟一把,丫鬟會意,跑出去尋找花憶雪去了。
花憶雪處處維護梨璐,卻總是挖苦祈慕沉,夙秉秦斷定那貨喜歡梨璐,丫鬟這種伎倆雖然令她鄙視,可誰讓梨璐阻礙了她的幸福!
花憶雪總是對她冷嘲熱諷,她卻送給他一件寶貝,她瞬間覺得自己心胸夠寬廣。
梨璐扭頭對夙秉秦道:“秦公主可覺得熱?”
“是很熱,哦,你聽不見。”夙秉秦勾起唇角,笑了下。
“本侯的視覺沒完全恢複,可剛剛公主的丫鬟站在本侯身邊搗鼓半天,我甚覺奇怪,她在幹嘛呀?”
夙秉秦呼氣一滯,“……你覺得呢?”
“為我添茶?”
“是。”夙秉秦總感覺哪裏不對,她愕然驚呼:“你聽得到?!”
梨璐搖著葵扇,“嗯,前日恢複的聽覺。”
“那……那你為何要喝下去?”
“想試試公主的態度。”梨璐掏出解藥服了下去,而後問道:“秦公主口口聲聲說,要和本侯共侍一夫,可為何要害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