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雪從後堂走出來,“呦嗬,秦公主這是欺負我家小璐璐呢?”
“你誰啊?”丫鬟橫眉冷對。
“你不配知道本閣是誰,識相就趕緊離開,要不本閣該放狗撚你們了。”
夙秉秦從沒遇見過這般口無遮攔的“女人”,她心裏憋了股火,連招呼都沒跟梨璐打,轉身就走,丫鬟白了花憶雪一眼,花憶雪吹個口哨,後堂真的跑出一隻“很凶很凶”的田園犬,嚇得丫鬟趕緊走了。
花憶雪坐在次位上,“行啊,小璐璐這女主人的架子擺的不錯。”
狗子扭著尾巴衝花憶雪撒嬌,花憶雪將它抱在懷裏,那日祈府被封,聞人殷將它帶回了驛館,半個多月過去,狗子長大了不少,花憶雪閑來無事,就天天訓練它。
夙秉秦去了九訣那裏,九訣正坐在院中吹簫,並沒因為夙秉秦到來就停下來,夙秉秦聽了會兒,皺眉問:“你心中苦悶?”
九訣繼續吹,夙秉秦覺得這人越接觸越狂妄,遂道:“本宮不是來聽你吹蕭,能尊重下本宮麼?”
“秦公主有何事?”蕭聲止,九訣起身走近夙秉秦。
“一笑醫沒死,在大都督身邊。”
此話一出,九訣赫然斂眸,“你說誰出現了?”
“一笑醫,梨璐。”
“怎麼可能?”九訣呢喃,那日他親手捅了她兩刀,她怎麼可能沒有事!
“你怎麼了?”
“秦公主請回,鄙生還有事。”
夙秉秦抿唇不悅,這一個個都敷衍打發她!
“你倒是給本宮想個法子。”
“鄙生今日頭腦混沌,改日。”
“可本宮……”
九訣挑眉,語含警告,“公主請回!”
九訣疏冷的態度竟讓夙秉秦有些畏懼,她無奈,隻好乘轎子回宮了。
單銅回府,九訣衝他涼薄一笑,“單伯怎麼才回來?”
“老夫不是每日都這個時辰回來麼?”
“是啊,那訣能不能認為單伯每日都出去麵見杏林女侯了?”
單銅一愣,不知他為何這樣問,“小姐中了小公子兩刀,刀刀致命,老夫去哪兒麵見小姐?”
“是啊,她還跳崖了,單伯怎會見到她。”九訣把玩著玉蕭,似乎並不上心。
單銅心中犯起嘀咕,莫非他發現什麼了?
“單伯的年輪蠱呢?”九訣抬頭笑問。
“讓老夫放在了隱蔽的地方。”
“為何沒給自己接種上?”
“年輪蠱有起死回生的效用,適合救死扶傷時使用,老夫身子骨不錯,用不上。”
“既然單伯沒用,那訣想收回。”九訣將玉蕭放在石桌上,“單伯不會舍不得吧?”
單銅正色道:“小公子話中有話。”
“是單伯心虛吧?”九訣輕輕摸著玉蕭,隨後揮袖一掃,玉蕭啪嚓落在地上,碎裂。
“我再問你一遍,蠱蟲呢?”
“送給小姐了。”
“就你會當老好人麼?!”九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