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秉秦出了府宅,剛要入轎子就瞧見一名白衣男子倒在宅子前,丫鬟上前一看,驚詫不已,她小聲對夙秉秦道:“是大都督。”
九訣仍然在院中乘涼,見家丁和丫鬟攙著白衣男子入了內院,九訣暗中勾唇,起身問道:“此人是誰?”
丫鬟答道:“小哥,麻煩騰出一間屋子,這人身份特殊,不能被官兵和百姓認出來。”
九訣照辦,將白衣男子攙扶到耳房,“公主認識這名男子?”
夙秉秦小聲道:“他就是大都督。”
“他怎會在此?”
“本宮也不清楚,但他好似受了很重的傷,渾身滾燙。”
九訣裝模作樣為“大都督”把脈,把完脈,九訣道:“此人中了藥。”
“什麼藥?”夙秉秦焦急道。
九訣給夙秉秦使個眼色,夙秉秦將丫鬟打發出去,屋裏就剩下三人。
九訣道:“是情毒,需要陰陽調和,公主可懂?”
夙秉秦漲紅了臉,問道:“……老神醫能否醫治?”
“家父能醫治。”
夙秉秦撫下胸口,“那就好。”
“公主,你不打算把握機會?”
“什麼意思?”
九訣笑笑,“生米煮成熟飯。”
“你知道你說這話會引來殺身之禍麼?!”
“秦公主想殺鄙生不過探囊取物,鄙生有何不信?”
“那就莫要再說!”夙秉秦冷著臉坐在桌前,九訣聳肩,“那就等著家父回來為他醫治吧。”
夙秉秦懶得看九訣,起身出去了,她在院中坐立不安,耳房內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她從來不敢正視他的麵龐,更別說有旁的心思。
九訣看著床上被藥性折磨的男子,他麵色潮紅,不停撕扯著自己的衣衫,九訣淡淡瞥了眼門外,等待獵物上鉤。
稍許,夙秉秦走了進來,“神醫為何還沒回來?”
“鄙生這就去派人尋回家父,秦公主照看下大都督。”九訣起身走出耳房,還貼心地為他們掩好門。
夙秉秦走近床榻,扯下帕子想為男子擦汗,可男子突然睜開雙眼,瞳眸赤紅,夙秉秦向後退了一步,男子豁地坐起身拉住她,隨即將她扯到懷裏,嘴裏不停叨咕著“難受。”
“大都督,你清醒點,我是夙秉秦。”
回答她的是布料撕扯聲,夙秉秦“啊”了一聲,外麵的護衛通過門扉問道:“秦公主,可有事?”
丫鬟也上前問:“公主,可否容奴婢把門打開。”
裏麵傳來夙秉秦輕顫的聲音,“不……可,你們走遠點。”
“公主?”
“本宮命你們退到外院!”
“是。”
夙秉秦跌坐在地上,看著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男子,男子被她用燭台敲了頭,這會兒正捂著頭哽唧。
“對不起,本宮這就給大都督找藥去。”她爬起來想出去。
男子暗啞著嗓音道:“不要走,救我。”
“神醫馬上就來了,大都督再忍耐一會兒。”
“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