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雪將狗子遞給祁曉,並掏掏自己的耳朵,淡淡道:“跟著學。”
“……喔。”苗巧語也掏了掏,“這是作何?”
“你的外耳道被耳蠶堵住了,本閣是在提醒你清理清理。”
“我耳朵很幹淨啊。”苗巧語揪著耳朵想要給花憶雪瞧。
花憶雪嫌棄地推開,“那怎麼聽不明白本閣的話?”
“哪句?”
花憶雪扶額,他怎麼那麼倒黴,碰見個難纏的不說,還是個蠢笨的。
“本閣對你不感興趣,休要再做糾纏。”
“沒關係呀,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花巧語並不在意他的惡語相向,因為她也習慣對別人出言不遜。
她注意到了狗子,對花憶雪問:“這是你養的田園犬?怎麼沒精打采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
“它好像病了。”
“真的啊?”祈曉摸摸它的頭,“一定是剛剛掉水裏受了涼,再加上驚嚇所致。”
“狗子會遊水,哪有被嚇到。”花憶雪辯解道。
“不行,你們聊著,我得帶它回府了。”祈曉抱著狗子就跑開了,喊都喊不住。
花憶雪有點愧疚,他看向苗巧語,“滾遠點。”
“喂,我尋了你一大圈,後來聽說你在繡使的隊伍裏,才到盎都來碰碰運氣,結果真遇見了你,說明咱倆有緣。”
“誰知道你是不是來盎都打劫的,再纏著本閣,本閣報官了。”花憶雪甩起袖子,運功飛走。
苗巧語哼了哼,想甩開她可沒那麼容易,她看向一群黃狗,“狗兒們,再這兒等著。”
她的輕功還算不錯,逼得花憶雪拐了彎沒回祈府,他可不想她去祈府煩人。花憶雪靈光一閃,飛上了霍尚書府宅前的柳樹。
苗巧語追到樹下張望起四周,“人呢?”
“上麵。”花憶雪低垂著眸子冷冷道。
苗巧語抬頭,撞入一雙盛放紫薔薇的丹鳳眼,她驚詫極了,男人的頭發在漸漸變白,雖然不明顯,但她察覺到了,可她突然開始目眩,這是怎麼回事?他會妖術?
花憶雪跳下樹杈,看著被控製住的小女子,輕嗤道:“小樣。”
他剛想控製她的心神,附近一位大娘舉著掃帚揮向他,花憶雪向後退去,大娘義憤填膺道:“采花賊!又來這附近抓姑娘!”
花憶雪懵了,什麼采花賊?
大娘衝周圍大喊,一手抓住花憶雪的袖子,一手摟住苗巧語,“快來人啊,抓采花賊了!”
周圍擺攤的百姓拿著鍋碗瓢盆擀麵杖就趕了過來,花憶雪磨磨牙,今兒出門沒看黃曆,他打個響指,苗巧語哆嗦一下反應過來了,她發現自己被大娘護在懷裏,比花憶雪還懵,“怎麼了這是?”
“好意思問?!”花憶雪白她一眼,“和大爺大娘解釋清楚咱倆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苗巧語一臉懵。
大娘拍拍苗巧語,“姑娘別怕,我讓我兒子去衙門報官了,一會兒就有衙役來抓這個采花賊。”
“啊?”苗巧語瞪圓眼睛,解釋道:“他不是什麼采花賊,大娘你誤會了。”
“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