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慕沉請他入了湖心亭,一邊煮茶一邊聽他敘述心中愁苦,言恪喝了五大碗苦茶,想敗敗火,“大都督,若是你遇見這種事,會怎麼跟承福王及王妃周旋?”
梨璐蹦蹦跳跳跑向他們,祈慕沉看著她,對言恪笑道:“不知道。”
“……”
梨璐坐到祈慕沉身邊,祈慕沉為她攏好碎發,言恪明白了,沒遇過又怎麼假設。
祈慕沉看向言恪,“你是來聽我的建議?”
“是。”
“放棄她。”
“不可能!”言恪差點吼出來,他不曾想祈慕沉也這麼世俗。
祈慕沉沒在意他的態度,“稞子,你還是嫩了點,有些人就喜歡利用你的稚嫩。”
“什麼意思?”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祈慕沉又豈是嚼舌根之人,可麵前的男子是他和梨璐的好友,他隻好扮黑臉了,“去年太保府辦壽宴,慧娘因嗓子清脆被請入府中獻唱,她很放得開,明白什麼意思麼?”
“就算那樣,那也是曾經的事了。”
“你眼中的慧娘和現實中的慧娘有出入。”祈慕沉點到為止,不想再費唇舌。
梨璐為他二人舀了茶,“稞子,有些話我們可能說重了,但出發點是好的。”
“我懂。”
翌日,言恪還是為慧娘和她的貼身丫鬟贖了身,他將她們安置在客棧的上等房,並掏出幾張大額銀票遞給慧娘,“有什麼需求就喚小二,不必擔心花銷,記我賬上便可。”
慧娘推開他遞給她的銀票,搖搖頭,“你花了幾百兩為我贖身,之後的銀子我自己付吧。”
“客套什麼?”言恪笑笑,將銀票塞進她的手中,“我去酒樓忙了,晚上來看你。”
“若是店裏忙不過來,我可以去幫你,其實何必花錢住客棧,你把我安置在酒樓的後院就成。”
“那的住宿條件差,人多嘈雜,不適合你這樣喜靜的女子居住,不要多想,我先走了。”
言恪走後,慧娘讓丫鬟去喚小二,小二笑嗬嗬走來,問她有何吩咐,慧娘吩咐道:“去幫我換一套被褥。”
“咱這是天字號房,被褥都是柞蠶絲做的,很舒服。”
慧娘嗬嗬笑道:“我隻用桑蠶絲的錦衾,去換吧。”
小二接過銀子,“小的這就給姑娘換來。”
……
早膳已過,可梨璐還躺在架子床上望著床頂愣神,祈慕沉進房時看見愣神的小姑娘乖巧地躺在床上,他勾了勾唇走到床邊坐下,抬起梨璐的雙足幫她按摩腳底穴位,梨璐很自然地抬起一條腿搭上他的肩,圓潤的腳趾動來動去,祈慕沉抓住那隻蓮足親了下,又放在自己腿上饒她的腳底。
“鬆開啦。”梨璐蹬了蹬腿,祈慕沉傾身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
“唔……你剛親了我的腳。”梨璐用手背抹嘴,又去抹男人的。
祈慕沉失笑道:“那是你的腳,我都沒嫌棄,你還嫌棄上了。”
“就嫌棄,去漱口。”
“你也該起了,我讓廚役給你溫了粥,吃完咱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