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梨璐扔了回去,她坐到床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就為了讓我用你設計的那把,才把這些寶刀都否定了。”
祈慕沉單手撐著腦袋,“這裏若是真有適合你的,我還會費心費力的設計麼?”
意思是說她不識好人心咯?梨璐衝著他的腰掐了一把,勁瘦的腰身,擰都擰不動,梨璐如泄了氣的皮球,倒在他身側,“那把短刀什麼時候能打造出來?”
“急什麼?”男人為她拉過被子,輕輕拍著她,溫言道:“你先和習武師傅多練習基本功,等把他所教刀法練得嫻熟,再配上真刀,才能遊刃有餘,若不然很容易傷了自己。”
“知道了。”
“這把刀取名妖刃,你會喜歡的。”
梨璐勉強聽進去了,她扭頭看著男人的璀眸,“我還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呢?”
“代稱而已,沒那麼重要。”
代稱不重要是吧?梨璐笑道:“那我叫你小白鼠。”
男人眉梢抽搐,他叫她家貓,她叫他小白鼠……
“嗯,你高興就好。”祈慕沉撫著她的發髻,看著小姑娘晶晶亮的眸子,喉嚨滾動下,“我能親你麼?”
啥?
這話題咋就突然變了。
“不能。”梨璐還沒原諒他呢,才不讓他得便宜。
“好。”男人很君子,一點兒不高興的情緒都沒有,“等你想讓我親了,就告訴我,我會考慮的。”
“……臭美。”
翌日,祈慕沉去往繡帝賜給赫連樺和聞人殷的住所,一座二進四合院,很普通,但地皮值錢,這座宅子的價值可以與錦繡樓對等。
三人在偏院的閣樓入座後,祈慕沉道:“花憶雪正在去往睡蓮樺窩點的途中,凡事等他回來再做決定吧。”
“嗯,大都督辦事,本宮放心,辛苦你了。”赫連樺調著熏香,一副悠哉哉,“二貨,你在這裏再也不要調宮裏那種香了,味道太重。”
聞人殷正在和祈慕沉對弈,不走心地答道:“你父皇喜歡,我有什麼法子。”
雌雪鴞在屋子裏飛來飛去,堂屋太小,它施展不開,飛了會兒就落在聞人殷的肩上,胖胖一隻,喜歡“歌唱”。
赫連樺躺在美人塌上,蓋著毛毯,曬著陽光,手裏轉著小竹扇,他衝雪鴞吹口哨,雪鴞不理他,雪鴞隻搭理聞人殷。
聞人殷頭一次與祈慕沉對弈,梨璐的棋路師承祈慕沉,可她連個皮毛都沒學到,聞人殷輕勾唇,想起梨璐心裏還是有絲苦澀,“她好麼?”
祈慕沉未抬頭,用鼻音“嗯”了一下,欺負梨璐的事絕口不提,這兩人都是護妹狂魔,他才不會說呢。
可他不說,不代表赫連樺不知道,派給梨璐的拱衛可是赫連樺的下屬。
“她不好吧。”赫連樺半眯著眼,神態慵懶,瑰麗的麵容被遮,卻遮蓋不住茶色鳳眸發散的妖冶,“本宮聽說,有人時不時去騷擾她。”
祈慕沉麵不改色,卻加快了行棋的速度,聞人殷的布局思路被打亂,祈慕沉行棋如此出神入化,聞人殷自愧不如,再行的每一步棋都被祈慕沉牽製,看來剛剛祈慕沉有意相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