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雙鴞哪能讓聞人殷吃虧,它們衝著祈慕沉的頭頂飛去,可它們看到祈慕沉身後的怪物時,眼睛睜的更圓了,它們俯瞰高原、山溝,自然認得孔雀,可它們沒見過白孔雀!
對,就是那隻衝著祈慕沉開屏的白孔雀,它扇著巨大的翅膀飛來了,雖然邊飛邊助跑,可它還是飛來了,雌雄雪鴞互視一眼,向白孔雀發起攻擊。
兩人三禽在這寂靜的夜毆打在一起,白孔雀雖然個頭大,可它哪是雪鴞的對手啊,何況還是兩隻!
沒一會兒,它就受了傷,可它是孔雀中的貴族,輸也要輸的優雅,於是它在月色下展開尾屏,瑩柔的尾屏吸引了雌雄雪鴞的注意,它們不知那是啥,就開始一勁兒啄尾屏,白孔雀得意了,尾羽又不疼,大不了掉幾把毛,它歪頭看向前麵互毆的男人,嗯,和它求偶時的行為差不多,白衣衫的兄弟,加油!
兩個男人都掛了彩,祈慕沉眸中仍帶著小火苗,嫉妒讓人失了理性,多麼優雅的男子,也會像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為了心愛的姑娘和情敵在小巷子裏掐架,花憶雪若是看見這副場景,他一定能睡個安穩覺,解氣!舒心!
聞人殷覺得自己被打的莫名其妙,師兄妹間關愛的抱抱關他屁事,他發什麼瘋?他不是雲淡風輕的貴公子麼,撒潑打架挺在行啊!
在兩人僵持的空檔,聞人殷勾唇道:“還打?明日你這般鬼樣子如何覲見繡帝?”
“本督大可以說夜間遇見了刁民,聞人兄還是想想自己,藥水隨身攜帶了麼?你的瞳眸已經恢複了蜜蠟色!”祈慕沉說時遲那時快,猛地用頭擊向聞人殷的麵門,直接把聞人殷的額頭磕傷了。
雌雪鴞見聞人殷負傷,蹭地飛向祈慕沉腦後,祈慕沉側身躲開,淡笑道:“雪鴞……看來聞人兄被認定為繡國下一任權相了!”
雌雪鴞衝祈慕沉喔噢叫,樣子很凶,祈慕沉又不是花憶雪,會和動物一般見識,他拍拍身上的浮塵,“梨璐已經打上祈家兒媳的烙印,奉勸聞人兄盡早放手,以免孤獨終老。”
祈慕沉繞過聞人殷向梨璐的宅子走去,聞人殷沒攔他,他在想祈慕沉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這家夥腦子聰明過頭了。
白孔雀見祈慕沉不管它,自己走了,它搖搖尾屏,那隻雄雪鴞還在執著地叼毛,它收起尾屏,雄雪鴞才停止動作,飛回聞人殷肩頭,聞人殷看了眼一臉看好戲的白孔雀,繞開它走了。
白孔雀去追祈慕沉,它飛不動了,跑起來就像一隻大鵝,一點兒也不優雅,還時不時回頭,怕被那三個家夥瞧見自己的狼狽,幸虧他們走遠了,於是白孔雀繼續依著大鵝的步伐追趕祈慕沉。
它見祈慕沉飛身入了一戶人家,它也跟著飛了進去,三名拱衛和門童被祈慕沉點了穴,他們四個見一隻白孔雀費力飛進庭院時都驚呆了,大晚上的他們是見到神鳥了麼?
白孔雀飛進庭院就歇菜了,它累啊,隻能趴在在院子中央和那四個家夥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