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家夥,都那麼沒眼光!花憶雪鼻子快氣歪了,祈慕沉有他美麼?!他美花花的昵稱是因何而來?不就是因為他美到驚豔,花見花開麼!
就在他憤懣難平時,那隻白孔雀收到了他的挑釁,睨他一眼,幾乎也是瞬間,便收了尾屏,隨後扭頭繼續高傲地窩在角落,花憶雪頓感臉上無光,臭孔雀幾個意思?!
十六皇子笑著補刀,“先生,那人讓白孔雀覺得沒可比性。”
噗……
花憶雪挺挺胸脯,擺出一副很凶的樣子,“小屁孩懂屁啊,那是它自慚形穢。”
侍衛一聽他出言不遜,立馬拔刀相向,“大膽刁民,這是蓉國十六皇子,豈是你可褻瀆的?!”
梨璐拉了下祈慕沉的衣角,為花憶雪求情,祈慕沉沒理她,對花憶雪淡淡道:“道歉。”
“爺就不知道‘道歉’倆字怎麼下筆!”花憶雪譏諷道:“原來是小皇子啊,爺還以為是閣下的兒子呢,長得挺像。”
“少說兩句!”梨璐蹙眉不悅,這貨能不能好好說話。
“偏要說!”花憶雪看著麵前的侍衛,丹鳳眼中毫無懼怕,他挑眉看向一臉淡然的祈慕沉,這人給他的感覺比聞人殷那個小白臉還討厭,一副我大度,我不與你計較的淑人樣,殊不知有多少心眼,“怎麼,蓉使想在繡國土地上欺負繡國小老百姓啊?!”
祈慕沉寬袖一揮,侍衛讓開了道,花憶雪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嘴裏哼哼,“還算有點待客之道。”
“更正一點,對你拔刀的是繡衛,眼神不好讓梨姑娘幫你治治,剩得鬧笑話不自知。”祈慕沉端起蓋甌呷了口茶,根本沒把花憶雪放在眼裏的樣子。
這讓花憶雪聯係到那日的蒼鷹,他這陣子和大鳥杠上了,遇大鳥就不順。
“爺才懶得管什麼繡衛蓉衛的,反正他們都聽命於你。”
“道歉。”祈慕沉重複了一遍。
“還是那句話,道歉是甚麼?!”花憶雪走近梨璐,作勢要帶她離開,梨璐躲到祈慕沉身旁,一副“你別給我搗亂”的表情,花憶雪真鬱悶了,他一屁股坐在祈慕沉身邊,“爺還沒嚐過驛館的飯菜呢,今兒不走了。”
祈慕沉推給他一盞茶,花憶雪挑眉,想毒他?門都沒有!
祈慕沉見他不喝,把茶盞執起遞給梨璐,梨璐下意識接了過去,花憶雪嘴角抽搐,起身搶了過來,看著梨璐說道:“小璐璐你看著,這盞茶若是有問題,就說明他根本不在乎你!”
說罷,咕咚喝了下去,喝完就悔青了腸子,應該說燙熟了腸子,他哈著氣,拚命向嘴裏扇風,“涼水涼水……”
“道歉。”
“……”這白衣男人真陰險,“給爺水!”
梨璐覺得祈慕沉有點過分了,她左右看看,發現旁邊的茶幾上有個水瓶,跑過去倒了杯水遞給花憶雪,被祈慕沉攔下了,執著地看著花憶雪,花憶雪閉閉眼,“爺錯了。”
“不夠誠懇。”
“爺錯了!”
“誰錯了?”
花憶雪對著十六皇子擠出一抹瘮笑,“花某錯了,莫怪!”
十六皇子笑嗬嗬遞上一盞涼透的茶,“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