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埠姬並沒多在意,他繼續往前走著,可老婦人不知讓誰推了一把,徑直撞向蕭埠姬,蕭埠姬扶住她,看她衣著單薄襤褸,就掏出十兩紋銀遞給她。
老婦人點頭鞠躬,直到蕭埠姬消失在街角,她才直起身子,捋了下亂蓬蓬的白發,一雙媚眼盯著蕭埠姬離去的方向。
蕭埠姬走入巷子停住腳步,剛剛的老婦人明顯是藍菊假扮的,他給她銀子是為了裝作未認出她,她來做什麼?
藍菊回到客棧的房間,脫去了那身襤褸,屋內的黑邪冷冷道:“剛剛為何要暴露自己?”
“承平王未認出我。”
“我們接的是獨立於嗜門的任務,凡事都要謹慎,剛剛你往承平王懷裏撞,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心思。”
“行了囉嗦,就不能讓老娘解解饞,老娘可是許久未見承平王了。”
“承平王哪裏是你能染指的?”黑邪哼了哼,問道:“打聽清楚了麼?”
“嗯,趙太傅和言尚書近些日子散職後都會去言恪的酒樓喝杯小酒。你覺得我們何時下手比較穩妥?”
“不急,等矜王的指令吧。”
“這個矜王還真是狠辣,若不是看在他出手闊氣,老娘才不接這單買賣,蓉國兩大要臣的命,很可能引起一場動亂。”
黑邪嗤道:“我們隻管拿銀子就是,不過一個王爺能出得起這個價碼足見他的能耐。”
“他的銀兩都是晏國師提供的。”
藍菊說的沒錯,單靠夙秉矜自己,的確出不起價碼請嗜門的人出山相助,他這些年在晏弦芝那裏得到的金銀珠寶都讓他送給了忠於他的大臣和侍衛,晏弦芝一直保持著局外人的態度,這讓他很是惱火,但晏弦芝對他出手大方,不管他要多少,晏弦芝從來沒皺過眉頭,因此夙秉矜轉化了計劃,既然晏弦芝不主動,他就自己聚集力量,反正買賬的都是晏弦芝!
“晏國師算是要毀在矜王手裏咯。”
“亂七八糟的關係,老子才懶得細究,不過你給老子低調點,剛剛若是讓承平王認出你,我們都玩完了。”
“放心好了,老娘都易容成那樣了,若是承平王還能認出來,那隻能說明他對老娘有意思。”
“別自我感覺良好了,老子想吐。”
“滾犢子。”
……
梨璐整理好情緒複工了,這日,夙秉秦前來複診,梨璐為她診脈後又開了方子,夙秉秦為梨璐帶了不少禦膳房的茶點,兩人在二樓說著話,都是一些夙秉秦在綺州的經曆,出生就被家人送去異鄉,如今又要和皇族打交道,使這位公主多少有些……自卑,所以她反而喜歡結交一些江湖人士。
梨璐雖然對夙秉秦說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可出於禮貌,還是坐在一旁靜靜聆聽,傍晚時分,梨璐送夙秉秦下樓,卻見穿著雪貂大氅的妖冶男子靠在樓梯口笑著瞧她。
“你回來啦!”梨璐笑著上前打招呼,晏弦芝把包袱往梨璐手裏一扔,轉身坐到了茶座前。
夙秉秦並不認得晏弦芝,她衝梨璐點點頭,和丫鬟離去了。梨璐送走她轉身坐到晏弦芝身旁,“怎麼回來這麼晚?過兩天就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