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秉矜趁勢抓住她另一隻手腕,大手彙合,將女人兩隻纖細的手腕捏在一起背向身後,近身貼著她,邪笑道:“這麼辣的性子,本王越發喜歡!”
俞綿音扭動著想要脫離桎梏,卻讓男人用另一隻手一推,兩人雙雙倒在地上,夙秉矜抬起女人的下巴不由分說想要吻上去,俞綿音眸子冰冷,憋口氣吐出一枚毒鏢,射中了男人的脖子。
夙秉矜撐起身子,眸子帶有探究,可不待他說什麼,喉嚨一緊,開始激烈咳嗽起來,麵色憋得通紅,俞綿音一把推開他,從牛皮靴上拔出匕首向他刺去,夙秉矜向旁邊滾了滾,眸中淬火,“賤人!”
“你更賤!”
夙秉矜又躲開了刺過來的匕首,此刻他唇色紫紅,顯然是中毒了。
他看不清女人的臉,隻能辨別出那雙冷魅的眸子中迸發的不屑,他最討厭她用這種眼神看他,調整呼吸,也想抽出匕首,可是手心僵硬不受控製,毒液在身體裏蔓延,夙秉矜暗惱自己竟然大意失荊州!
飛鏢有毒,那麼她一定事先服了解藥!
“給本王解藥!”
“無藥可解!”
俞綿音突然停下動作,看得出對方已經神誌不清,她緩慢起身,走到男人身邊,用腳狠狠踹向他的胸口,男人“哇”地口吐鮮血,血的顏色黑暗,男人漸漸沒了意識。
他看見一抹刺眼的光亮閃現,知道那是匕首反射的光,他要命絕於此麼?他的大仇還沒有報,可他也知道自己活該,偏偏喜歡招惹這個不要命的女嗜血鬼。
然而,預估的疼痛沒有傳來,耳邊是一聲輕歎,“給本座個薄麵,放了矜王。”
“憑什麼給你薄麵?”女子冷斥,顯然很憤怒。
“你想讓陛下恨你?”
“我不在乎任何人恨我。”俞綿音看著晏弦芝,“滾!”
晏弦芝斜睨地上麵色發紫的男人,擋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看著發狠的女人,“本座必須帶走他。”
“那就問問我手裏的匕首吧!”
語落,俞綿音扭轉手腕,彎刀橫掃晏弦芝麵部。
晏弦芝仰身躲過,搖開扇子,俞綿音聞到一股梅花幽香,眼皮一重,倒在地上,“你給我下藥!”
“你的方法更不入流。”晏弦芝茶眸閃爍幽暗的光,淡淡道:“本座對你的敬意到此刻為止,無腦衝動的女人死不足惜。”
她已經衝動到不顧蓉帝的計劃,不顧太子和矜王相互製衡的重要性!
俞綿音聞言笑了,眸裏強忍悲戚:“我從來不是個入流的人。”
俞綿音偏轉眸子望向別處,“要殺便殺。”
“本座為何殺你?”晏弦芝扔下一個瓷瓶,“鼻端嗅嗅,一刻鍾後恢複體力。”
他隻是想讓她冷靜。
……
晏弦芝將夙秉矜背離樹林,帶他入了自己的帳篷,把脈後淡淡道:“是蜂毒。”
“蜂毒為何如此劇烈?”
“是嗜門研製的蜂毒。”
嗜門的高階毒術也許隻有杏醫林的神醫能解除了。
晏弦芝將金針插入他的幾處穴位,又喂他服下清毒丹,“你睡會吧,本座不希望王爺再去招惹俞綿音。”
“我會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