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沒聽見般,橫抱起女人大步往俞府走去。
進了俞府大門,管家和家丁全都傻眼,隨後露出憤怒的目光,他們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能發覺到主子受了委屈,他們跪在地上,“主子,請下令!”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本宮不許你們將今日之事說出半個字!”
沒人應答,夙秉荏又道:“都沒聽見麼?!”
“是!”
夙秉荏抱著俞綿音進了主臥,還是沒解開她的穴道,將她放在床榻上,擰了帕子為她擦臉,“音音,你不能衝動,他一定會付出代價,但時機不到,他背後的勢力本宮還沒弄清。”
“你走吧。”俞綿音有些疲憊地閉上眼。
“好。”
夙秉荏為她掖好被子,走出房門後對府上管家吩咐,“她的穴道一個時辰後會自行解開,在此期間誰也不許擅作主張,更不許去詢問她任何事。”
“是。”
……
離開的夙秉矜沒著急回宮,而是去了國師府。
管家通傳時晏弦芝和聞人殷正在書房對弈,“請進來吧。”
夙秉矜進屋後對聞人殷頷首,“醉獨神醫也在啊。”
“矜王。”
聞人殷看出夙秉矜有事找晏弦芝,便找個理由出去了。
晏弦芝請他入座,“王爺深夜造訪可是有事?”
“今晚本王去探望了俞綿音。”
晏弦芝聽出他話裏有話,“起衝突了?”
“何止衝突,估計明早她會提刀砍我。”
“哦?”晏弦芝收棋的動作一頓,眸色深深,“怎麼了?”
夙秉矜毫無保留,把事情經過告訴給了晏弦芝,晏弦芝皺著眉頭極為不悅,“王爺太衝動了!”
“本王知道,但本王看見她就想起自己的痛。”
“你把她當作假想敵了。”
“那算她倒黴吧。”
“她真倒黴。”晏弦芝不再看他一眼,蓋好棋簍,“本座有些困乏,王爺請便。”
聽此言,夙秉衿微微詫異,莫非俞綿音跟晏弦芝也不清不楚?但他不好窺探,沒做停留,起身離去。
晏弦芝走進梅林小築,聞人殷看他臉色黑沉,問道:“出了什麼事?”
“夙秉矜犯蠢,還要連累別人。”
“連累什麼人了?”
晏弦芝歎息一聲,“一個值得被我們尊重的女人。”
聞人殷撥弄下琴弦,“夙秉矜內心有鬱氣,換了誰也咽不下。”
“是啊,時間撫不平他的怨恨。”晏弦芝負手站在窗邊,仰頭望著皎潔的月亮,也隻有月亮才會自愈缺口吧。
……
俞綿音像沒事人似的照常上早朝,昨晚她細細想過,衝動解決不了問題,唯有殺他個措手不及,而這個機會她準備等到秋圍狩獵。
早朝時,夙秉荏時不時關注俞綿音的一舉一動,發覺她極為冷靜才稍微鬆口氣,又將目光投在一身風華的夙秉矜身上,這個偽君子總是給人芝蘭玉樹的錯覺,夙秉荏氣得牙癢癢,這口悶氣早晚要出,不止為俞綿音,還為他自己。
如果夙秉矜純粹是為了報複,對俞綿音沒有半點感情可言,以這種趨勢發展下去,隻會給俞綿音帶來滅頂之災。
昨晚他一夜未眠,想想自己對俞綿音又何嚐不殘忍,可他能原諒自己,卻無法釋懷別人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