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陌客居。
夙秉荏並沒有睡覺,每次來陌客居過夜都會通宵。
他點了新來的花魁姑娘侍寢,一番雲雨後,懶洋洋趴在女人身上,“你怎麼這麼香?”
“奴婢用了錦裏油,是殿下上次賞賜給奴婢的。”
“本宮下次給你換一樣,新鮮才有意思。”夙秉荏抬手掐了女人一把,惹得她嬌呼一聲。
“叫得不夠大聲!”
夙秉荏把她的腰掐出青一塊紫一塊,女人在他的折磨下哭了起來,男人厭惡地推開她,女人撲通落在氈毯上。
“出去!”夙秉荏翻個身麵朝裏,“叫下一個進來。”
“殿下……”
“滾!”
門口的侍衛對太子殿下換女人早已麻木,花魁姑娘委屈地套上長裙打開門,侍衛們目不斜視,她退出房喚了下一個女人。
一名素白衣衫的女子坐在廊道上冷笑地看著花魁姑娘灰頭土臉走了出來,這名女子便是化名吳茵茵的孫淼淼。
花魁姑娘蔑視地睨她一眼,搖著娟帕回了自己的屋子。
被叫進去的姑娘站在門口,侍衛搜身後放了進去。女子蓮步到了夙秉荏身邊,夙秉荏看她一眼,“會什麼?”
女子拿手比劃下琴幾,夙秉荏側臥著身子,單手托著腦袋,慵懶道:“啞巴?”
女子點點頭,夙秉荏上下打量她一眼,“去吧。”
悠揚舒緩的琴聲響起,夙秉荏闔眼用另一隻手打著拍子,覺得這個曲子有些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
一曲畢,他勾勾手指,女子乖巧地走到床邊,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讓夙秉荏輕嗤一聲,“老鴇是怎麼找的人?又啞又無趣。”
披了件衣服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女子,這個女子的眼神波瀾不驚,好似並不懼怕他的樣子,夙秉荏勾勾唇,挑起女子的下巴,“倒有點兒野味。”
抬手脫掉了女子的外紗衣,白皙細膩的肩頭晃了他的眼,他從沒見過這麼美的肩頭,光是肩頭就這般勾人,看來老鴇眼光沒出問題。
夙秉荏摸了摸,手感不是一般的滑膩,屈膝扛起女子扔在床上,順勢壓了上來。
剛想一親芳澤,女子詭異地笑笑,原本波瀾不驚的眸子淬了冰般冷魅邪佞,夙秉荏頓感不好,剛要直起身便被女子點了穴道。
女人快速推開他,像是推開什麼髒東西,夙秉荏說不出話,拿眼睛瞪著女人,女人伸手撿起紗衣披上,轉頭看著他。
“殿下。”
一聲熟悉的嗓音驚得夙秉荏直眨眼睛,他竟然聽到了俞綿音的聲音。
女人扯下人皮麵具,露出原本姣好蒼白的麵頰,狹長的眸子冷冷望著他,將手扼住他的脖子,解開他的穴道,問他:“為什麼設計我?”
夙秉荏看著這張久違的臉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他沒大喊大叫,而是抬手捏了下女人的臉,溫柔道:“音音,你果然如你當年所說,最會的就是求生的本能。”
俞綿音也笑了,笑得自嘲:“嗬嗬,可我差點自刎。”
“所以你是來報仇的?”
“為什麼設計我?”俞綿音沒回答他,重複著上一個問題。
“你不知道?”夙秉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