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到這樣的情形,心情很是複雜地朝駱景程看了看,駱景程也在看李媽媽和李爸爸的互動。感覺到旁邊女人的注視,他轉過頭來,溫柔地笑著:“吃吧,等會兒菜都涼了。”
鄉下的雨夜,聽到屋外啪啦啪啦下著雨,打在屋頂上,打在一旁的樹葉上。安然躺在被窩裏,發著呆。算是明白這男人為什麼要做勇士基金的原因了。對於這些失去孩子的家庭來說,一份關注和救助是他們能抓到的最後一根稻草,何況這根稻草還生機而有力。他們便可以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可是這也不能成為駱景程沒有底線和原則的為了公司的利益,而不顧她的感受啊?安然感覺黑白兩個自己在激烈的戰鬥著。
門嘎吱一聲響,駱景程進來了,聽到他沙沙的脫衣服的聲音,接著床邊輕微的下陷。像往常一樣,他從她背後擁過來,頭頂在她的頸窩處,低聲問著:“在想要不要原諒老公?”
安然嫌棄地離他遠一些,幾乎是掛在床邊了。可是她本來就怕冷,這床邊的位置被子都壓不住,風呼呼的進來,凍得安然止不住打了個激靈。
駱景程移了移身子,把她重新撈進懷裏,往中間挪了挪,安然頓時覺得暖和起來。再欲反抗時,駱景程頂著她的發頂:“不是答應老公,要做一天李媽媽二老的兒子兒媳嗎?乖,好好睡一覺。等明天老公再慢慢解釋給你聽。”
“我不需要聽什麼解釋,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事實,還有那些傷害。”
安然冷著臉說。她心裏確實是放不下幾次三翻舒暢對她的陷害。從小到大,父親和老爺子都是那樣的觀念:不要在外麵惹事,可是一但別人在外麵惹了她,那她便可以大膽地去討回公道。因此她的信念裏沒有“忍氣吞聲”這個詞。而現在麵前害自己的凶手,顯然自己的老公卻做了一回縮頭烏龜,而且在和她毫無商量的情況下。這口氣安然實在咽不下。
“駱太太,聚人不能有事,我不能讓聚人去承受什麼風險。而且對於舒暢,她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我沒動她,不代表我以後不會動她。明白嗎,嗯?”
明白個鬼,既然這樣,為什麼明明追查到幕後黑手就是舒暢,他要撒謊說沒有查到,既然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為什麼還要把她的資產還給她?
見安然仍是不做聲,駱景程手指交叉進安然柔順的頭發裏,捧著她的額頭,認真地看著她:“相信老公,嗯?”
他的目光有迷惑人的召喚力,使安然真的朝相信他的方向走著。可是她還是心裏不爽,不想理他。但是顯然已經明顯地減小了對駱景程的抗拒。
從李家田村回來後,駱景程把安然送回翡翠山莊休息,自己又馬不停蹄地趕去公司忙碌去了,甚至家門都沒有進去。
安然躺在床上,沒有主意,原諒他,繼續恨他,原諒他,繼續恨他……糾結了好久這個問題,她終於還是決定回老宅住幾天,讓自己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