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在手術書上簽字吧,遲了,對病人來說可能生命都有危險。”
駱景程隻得馬上打了舒市長的手機,在電話裏簡單把情況和舒市長說了一下,舒市長當下作了決定讓駱景程代簽手術確認書,救人要緊,他們馬上就到。
王博約是先於舒市長他們到的。舒暢還沒有出手術台。他倚在牆上沒有說話。
安然走上前,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和王博約說了一遍:“我們是在紫荊酒店裏發現她的,她應該是被人淩虐過。宮外孕,再也不能有生孕能力了。一會兒舒市長他們夫婦來了,怎麼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你還是回避一下吧,他們在氣頭上。”
王博約頓了頓,望著她的眼神有些冷。
“有什麼好回避的,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自找的。”
雖然王博約不清楚秦燕妮做了什麼,但是這樣的結果,他也是不想的。心裏沒有過意不去,隻是覺得不該發生。
舒市長和夫人匆匆趕來,駱景程上前去輕聲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便和安然先行離開了。安然走時,止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王博約。恰巧他也抬眼來看她,四目相對,竟有擋不住的荒涼。他的生活變成這樣,不是她所希望的。而她的離去,在他的眼裏流露出不舍和難過。
“走吧”
駱景程輕拽了一下安然的手指,拉著她進了電梯。
一路上安然心裏都不好受,一直不說話。
“駱太太,我忘了和你說件事。”
“什麼事?”
安然沒精打采的回應。
“早上出門太趕,我不小心一腳踩下去,把你放桌子邊上的那紙雕作品給踩扁了。”
“啊?什麼?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放那裏,它招你,惹你了?那可是我花了一星期才熬出來的啊?”
安然立馬跳了起來。每一部作品,她從構思到製作,不知廢了多少料,返工了多少次,她像嗬護自己的孩子一樣專心致致地對待。哪裏能忍受得了這般虐待?
“嗯,對不起。可是誰叫你早上拉我滾床單?”
駱景程滿腹委屈。
“駱景程,你……明明是你自己賴床,不願起來,還怪我?”
她揚手重重的打在他的手臂上,不解氣,於是又補了一拳。
那男人卻在低低地笑,安然氣死了,這個時候他還嬉皮笑臉。
“傻瓜,騙你的。不過你如果下次你還把書房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可不保證不會踩掉你的那些個心肝寶貝。”
安然真是哭笑不得,才反應過來,駱大少爺正用他的方式給她解氣。
“好了,舒暢今天的遭遇又不是我們造成的對不對,她和王博約隻是訂婚又沒有結婚,發生這樣的事情,王博約這婚也不會結了,那便也不會影響他的幸福了。你還憂心什麼呢?”
駱景程竟然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分析著。
“開車啦,那麼多話。”
被某人言中,安然還是有些難為情的,連忙收了心思。兩個人就早上是誰拉誰滾床單的事情,爭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