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拍了拍安安的頭,順著它的軟毛。
身邊的男人早就不在了,他到是精力充沛,早上一頓折騰後,現在又出去忙活了。房間裏拉上了厚厚的窗簾,隻些微的透著一些光進來,安然憑直覺覺得時間應該不早了,這才起了床。
因為答應母親要回老宅吃飯,讓老爺子在去大嶼島之前多熱鬧熱鬧,安然便去找手機。
手機正在充著電並且已經開機,應該是駱景程弄的。早上,他一遍遍地強調不準再關機找不到人,看來這個男人對於這件事是很在意的。
有一通葉馨的未接來電,安然調出葉子的號碼,卻看到駱景程的未接來電有幾十通。看來昨晚,他真是找她找得急了。又在家裏等了一晚上,自己的老婆和前男友在一塊,也難怪他心裏不爽。
可是心裏不爽便可以那麼對我大呼小叫嗎?安然自言自語,對著駱景程的名字劃了個大叉叉。
打電話給葉子,這家夥該是和張繼東度假回來,心情好得很吧。
“你終於回電話了,幹嗎呢?工作室也不來。”
葉子似乎情緒不高。
“在家,今天不過去了,一會兒要去看老爺子。在歐洲瘋玩的時候也不見你想起我。”
“安然,我和張繼東完了。”
葉子忽然這麼一說,安然一驚。
“不會吧?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去了一趟歐洲就成了這樣了?”
“一言難盡。見麵再說吧。”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那老地方吧。”
安然這才匆匆地去洗漱。對著洗浴間的鏡子,安然差點要罵娘。滿身都是或深或淺的紫色的痕跡,隻有腿肚上沒有他留下的印子。虧他下得了口。
選了件高領的毛衣來穿,可是脖子上麵的一些痕跡還是若隱若現,這樣的高領倒成了欲蓋彌張了。可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總比把那些****後的痕跡完全展示在一個失戀的人麵前要好。
終於收拾妥當,安然拎了包準備出門,門鈴卻在這時響起。她匆匆地打開屋門,一大束嬌豔的紅玫瑰從便擠擠地把她堵在門口。
“駱太太,這是您的花,請簽收。”
“我沒有訂花,這個退回去吧。”
安然當然知道這是那個男人搞的鬼,卻毫不領情。哼,一束花就想了事,沒門。
“駱太太,您別難為我們了。這是您先生一早來訂的。我們園子裏上好的花可都剪來了,S市的花平時都是從昆明運來的。但唯獨我們園子裏的花是現剪的。平時訂的人的人都排長龍,我們現在送來,您不收,我回去哪裏交得差?”
送花的小妹說得楚楚可憐,看來這樣的情節,她倒是遇到過好多次。
“那是你的事。要不你就丟在這屋子邊上吧。”
“駱太太,我們園子裏的花獨特的地方,就是我們保證它們新鮮,最美的狀態送到客戶的手中。並帶給客戶愉悅,如果您要把它們丟在這屋子邊上,那請您填寫一張反饋單,寫明我們讓您不滿意的原因吧。”
靠,還有這麼雞婆的花店?安然徹底敗了。拿了她手中的筆,簽了字,強作笑顏:“小姐,花我收下了,請你走吧。”
安然抱著這束大大的紅玫瑰,感覺有些滑稽。連個送花的小姐都和她杠上了。這不是花錢找罪受嗎?
忍不住垂眸看一眼那些花瓣,卻見裏麵有張卡片,那個男人的字:“駱太太,對不起。另外,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