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早早地回到香山美墅,帶安安出去溜達了一圈,晚飯也沒有吃,便鎖在房間裏發起呆來。心裏很是討厭這種身不由已的感覺。她總怪王博約不夠堅定,不夠果敢,可是自己呢?不也是被駱景程的柔情所迷惑。現在這些不也是自找的?
悶在被子裏,想著想著,變成了恨自己。駱景程回到家,平時總是燈光開得亮堂堂的屋子,黑漆漆的,安安聽到開門聲,搖頭晃腦地跑出來,在他的腳邊蹭了蹭。
“安安,媽咪呢?”
駱景程蹲下身,握了握安安的爪子。腳步的毛是濕的。顯然駱太太已經帶安安走了一圈回來,抱它洗了腳。平時他回來,她總是笑嘻嘻的跑出來,不會做飯煮菜,但總會把所有的材料都洗幹淨,配好,等著他這個大廚出馬。兩個人配合得默契,他樂在其中,他也可以感覺到她的逐漸進入兩個人相處的狀態。
可是今天太反常。早上看到那大篇幅的他們的報道,他以為她至少會打電話問一下怎麼回事,他甚至演練了一百遍趁機求婚的台詞,可是顯然都沒有機會用上。等上午忙完,中途抽空打電話給她時,她已經關機了。
駱景程走到樓上,一擰門把手,門鎖了,進不去。他眉頭一皺:生氣了?為何?
下樓找了備用鑰匙,開門進了房間,發現自己的駱太太窩在被窩裏,像隻蜷縮的懶貓。
他走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手卻被安然嫌棄的甩開。駱景程皺眉:“誰惹青蛙小姐生氣了,告訴老公,我一定饒不了他。”
他伸手去掰她的肩膀,安然用力的一扭,就是不調轉身子去看他。
“駱太太,難道是老公哪裏做錯了?”
他換了一個位置,在另一邊與安然麵對麵的躺下來,皺著眉問。
“你駱大總裁怎麼會做錯事?你多好的一個人啊,總是把所有的事情布置的天衣無縫,然後假惺惺地讓我去做選擇,而那時無論我做什麼選擇,都在你的掌控中了不是嗎?駱景程你不就是想要辦婚禮嗎?好讓所有人知道,你結婚了嗎?你愛找誰結,找誰去,別把我當炮灰。”
安然叭啦叭啦地說了一通,說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話一出口,覺得自己也有些過了。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可是她是真的生氣,真的想要給這個妄圖隻手遮天的男人一點反抗。
“你以為早上的新聞是我故意設計的?”
駱景程語氣裏明顯帶著怒氣。
“難道不是嗎?要不然怎麼會能人煞有介事地跟拍我們,還別有用心的把這些組圖做成專題。”
安然氣鼓鼓地反駁。
“可是難道駱太太,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我們結婚了嗎?我就那麼見不得人?”
安然沒想到他會避重就輕,單挑這個來說事。她一時語塞。
“我之所以沒有攔下這個報道,是因為我以為駱太太和我一樣,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們將開始新的生活。我以為你會開心,便順水推舟,想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向駱太太求婚,我甚至練習了好多次向駱太太求婚的台詞,可是顯然駱太太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結婚。原來我駱景程這般見不得人,做駱太太這般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