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找到了大門,或是就近的拉開了旁邊的窗簾,屋外的燈光照進了屋子。大家紛紛朝那光源的地方跑。
安然極力想擺脫薑愷倫,她跑得便尤其快。實際上她掙脫後,薑愷倫沒有來追她。等安然終於到了別墅前的那塊坪地時,外麵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個個凍得瑟瑟發抖,無奈屋裏仍沒有亮燈,而且那是事故現場,大家都怕麻煩,不願再靠近那是非之地。
安然抱著被凍得已經麻木的手臂,四處尋找著駱景程,可是找遍了都沒有。
“DoyouseeLUO?”
“DoyouseeLUO?”
安然一個個的問,心裏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可是又不敢相信。他待人那麼友善的人,不會的,不會有事的。
這時警車來了,下來很多的警察,他們封鎖了現場,屋外的人也都要被警察帶去協助調查。安然覺得不妥,現場沒有看到駱景程也沒有看到薑愷倫,他們兩個去了哪裏?
“Pleaseletmeintohose,myhusbandoverthere。”
安然請門口的警察放她進去,萬一那中槍的是駱景程怎麼辦?她必須要進去。無論她說多少遍,都遭到警察的無情拒絕。
這時看到兩個警察抬了一個人出來,白色襯衣下,是刺目的殷紅的血。那身型和駱景程的如此相似,而且是華裔。安然腦袋轟的一聲響,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卻看到Joe麵如白紙,已經奄奄一息。
“Joe,駱景程在哪裏?你有沒有看到駱景程?”
Joe隻是費力地抬眼看了一眼她,便暈了過去。緊接著被送入救護車裏進行緊急搶救。現場的人都被帶到警局進行盤問。安然也被拖了進去。
駱景程你到底在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後隻不過幾分鍾的事情,便有種生死相隔的恐懼,安然急得抓狂。
等她錄完了口供,安然卻不敢離開,她要在這裏等,哪怕是壞消息,她也要第一個聽到駱景程的消息。坐不住,安然隻得打電話給江一波。現在的S市是半夜,江一波被電話吵醒,安然不敢表現出驚慌,盡量平靜地問他:“駱景程在蘇黎士有沒有特別熟悉的人?”
江一波盡管剛從夢中驚醒,但是人卻極為精明,這麼晚安然打這個電話不會平白無故:“你們遇到什麼事了?”
“沒,隻是我突然找不到他,打他手機也沒有人聽。便想要通過別人找他。”
江一波顯然信了安然的話,馬上調出手機裏的通訊錄:“你別急,老大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一會兒把瑞士那邊的聯係電話發給你。”
安然掛了線,不一會就收到江一波的信息。他知道的也不多,因為發過來的隻有Joe的電話。安然徹底崩潰了,Joe現在還生死未卜。那些參加聚會的人錄完口供後陸續離開,剛才還喧囂的警察局慢慢地安靜下來。安然的心也一點點的冷下去。難道他被人綁架了?或者已經遭遇不測。
她摸著脖子處他咬她的印子,出門前的兩個人的玩鬧仿佛剛剛才發生,可是一想到那個總是淺笑著的人可能出了意外,安然便覺得有窒息的感覺。上天不會對她這麼不公,她才領略到有他的冬天不再那麼冷,便要把人間地獄帶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