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項目雖然是我臨時起意做的,但是商業價值有目共睹,明天我會在董事會上提出,並介紹詳細的開發設想。至於和其他項目資金的衝突,我覺得也是可以調和的。好了這事情先這樣吧。”
安然正欲敲門,書房的門開著一條縫,並沒有鎖,他那些話兒便落入安然的耳朵裏。一想到他這會兒還在忙工作,而且似乎有什麼頭疼的事情,安然說話的語氣也柔了些,火氣消了大半。
“車鑰匙在哪兒?”
“嗯?”
駱景程蹙著眉頭。明明她睡得很香,這會兒怎麼爬起來了?
“我問你車鑰匙在哪兒?”
安然不禁把聲音抬高了幾分。
“今晚就住這裏,以後也住這裏了。”
駱景程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但是有著他一慣的威嚴和不容拒絕。
“我不要。”
不說理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要就是不要。
那個男人頓了幾秒,這會兒起了身,朝安然一步步走來。安然下意識地就後退。這深更半夜的,別說他們之間有那張紙在,就是沒有了那個,孤男寡女也難免擦出火來。
安然轉身想奪門而出時,駱景程已經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臂:“你睡主臥室,我睡客房。我不會吵你,嗯?”
安然仍是不肯點頭。
“而且你曾說過,要配合我演好這夫妻的角色。今天早上嶽母大人便打電話給我,把我這個管妻不嚴的女婿訓了一頓,說是再由著你回娘家住,她便要懷疑我對你不好,要向我們駱家討說法去了。到時候兩家人吵吵鬧鬧不說,估計幾個大人又得為我們的事情擔憂,指不定還會讓我們做些別的什麼。乖,去洗洗睡吧。主臥的衣櫃裏已經準備了你的換洗衣服。”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講得合情合理。安然是想反駁都沒有機會了。況且,有了下午在電梯裏看到的王博約和舒暢膩歪的一幕,她心裏其實也覺得再住在慢城隻能是給自己添堵。
安然隻得隻得乖乖地又回房間,反鎖,靠著門背,打這個主臥室仔仔細細地的打量了一遍。除了床單的顏色太男性化以後,其他的布置並沒有什麼礙眼。打開衣櫃的門,倒是從裏到外,真的放了很多女裝。隻是顏色都太素,要麼白色,要麼綠色。和安然那花花綠綠的大衣櫃比起來,這簡直就是黑白畫。
安然揀了一條真絲睡衣,走進去衝涼。
慢城公寓裏,王博約打開著門,端著一杯烈酒,等待著那扇門開啟。可是現在已經是淩裏,都沒有動靜,她是搬到駱景程那裏去住了嗎?
早上她打開屋門時,明顯看到她在收拾屋子,心裏竊喜她和駱景程明裏結婚了,實則也是交易,要不然為什麼隻是她一個人出現在慢城?他想要去試探,也明明看到她那不快的表情,她不是沒有反應。這個反饋,對於王博約來說燃起的希望之火,苗頭又粗壯了一些。
有機會的,一定還有機會的。可是現在她還是沒有出現。為什麼還是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