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過來人,隻是想著自己的兒子養到34歲了,現在終於開竅了啊,新婚的小兩口,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何況駱景程剛出差回來,這加上小別的新喜,兩個人情不自禁沒走到自己房間便親熱,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就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安然,以後晚上沒別的事,就來家裏吃飯了。老宅那邊,你媽媽怕是要照顧老爺子,吃飯也冷清。我也可以趁機給你好好調養調養,這身子骨要懷小的,還是偏瘦的。”
聽竹青這麼一說,安然更無地自容了。這都是哪和兒啊。可是又不能辯白什麼。一抬眼卻見身邊的男人微揚的下巴,他說話時喉結上下動著,竟然有幾分性感。
安然被自己的想法惡寒了一把,不禁罵自己是被吃暈了吧。可不是有些暈,他的吻時而溫柔得如羽毛輕掃過的觸感,時而又用力地似乎要把她吃了,她是真感到眩暈。可是仍不能讓那些不受主人控製的細胞偷懶下去,仍要堅持著緊繃身體。
因此這會兒駱景程倒是感覺到懷裏真的是抱著一團香軟了。
見她仍不答話,駱景程接過話來:“嗯,知道了。我們先走了。”
聽到這句話,安然的心才放了下來,用力推開駱景程,站得直直的,聲音有些怪的和竹青、景秀告別。
明明想走得急了,卻又不趕表現得太急切,要不在景秀和竹青眼裏又不知想成什麼了。
竹青見駱景程和安然轉身,一前一後的走著,沒到樓梯口,駱景程又停下來執了安然的手,她才關了房門。
“景秀,你說我明年是不是就可以抱上孫子了。”
“我看未必”
景秀倒在大床上,聲音懶洋洋的。
“我哥一看就是妻管嚴,如果嫂子不要,他能拗得過嗎?”
“你懂什麼?你哥可不是一隻溫順的羊,那麼大的一家企業都管得好,一個女人會拿不下?”
竹青的話裏無不洋溢著自豪。景秀也懶得和她爭了,起身回房,腦子裏卻瞬間閃過王博約那隊狡黠的小眼睛,那張有著如刀削斧刻五官的臉,哥把安然娶到了,那不就意味著王博約單著了?可是他會和那個姓舒的美女好嗎?
“景秀,你哥的終生大事終於有了著落,你再也沒有理由說你哥都沒有結婚,你不著急了。什麼時候給媽帶一個過來瞧瞧?”
駱景秀快速的關了門。帶一個,老媽,你以為真是牽牛麼,大街上見著一頭便牽回來?
那輛駛向紫荊路的賓利車裏,一片沉默。駱景程用兩眼的餘光瞥了瞥安然,見她一直偏頭看向窗外,讓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會讀心術的他定是知道她在生氣了。
“在生氣?”
安然不理。
“不這樣的話,母親是肯定會留我們在這裏住的。比起我和在一個房間裏度過一個晚上,剛才那點小事是不是很不值一提了。畢竟母親什麼都沒說,還巴不得我們快點走,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讓你留宿了。”
安然冷哼,還有比他想得更周到,更長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