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級寫字樓裏,舒暢滑過著鼠標,一字一字地看著那些赫然的標題:投資界黑馬被拘捕。然博工作室青年才俊涉嫌商業欺詐。
她嘴角掠過一絲苦笑,拿起了手機,調出劉瑞茵的號碼拔了過去:“劉阿姨。”
“暢暢,博約出事了,博約出事了,你快想想辦法,快讓你爸爸想想辦法。”
“劉阿姨,您千萬別著急,我和我爸爸都已經在為博約的事情在周旋了,一會兒我讓我媽媽去陪您,您可千萬要保重啊。”
“暢暢,我能不急嗎?對,我還可以找他爸,他爸不會見死不救的。”
劉瑞茵匆匆地掛了電話,舒暢可以想像她急急地出門奔向王仁孚家的情形。
劉瑞茵攔了一個的士,向王仁孚住的小區駛去。離婚這麼久以來,盡管她很想他,可是她一次也沒敢去找過王仁孚,因為她知道王博約不喜歡,她沒有了丈夫,卻不能沒有了兒子。
車子到達翰林院,劉瑞茵扣響了王仁孚家的門。出來開門的是王仁孚的小妻子,一個比劉瑞茵年輕了十歲的少婦。
“是你?你來做什麼?”
“孩子他爸在家嗎?我有事找他。”
“他不在。”
那女人丟下這句冷冰冰的話便要關門。
“不,你讓我見他一麵,我真有急事找他。他明明在裏麵的是不是?”
砰
重重的關門聲把劉瑞茵擋在了門外。她向來高傲,要強,曾幾何時有這般冷遇。就在幾個月前,她眼中的這個賤婦還被她好好的教訓了一頓,可是現在自己卻要在這裏低聲下氣。
一想到王博約也是王仁孚他的兒子,雖然他向來不喜歡這個兒子,可是畢竟是他的血脈,他不會不理的。並且一想到王博約可能在局子裏受人虐待,毆打,劉瑞茵便也不顧什麼自尊,麵子的問題,她使勁地拍著門:“王仁孚,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你出來。你兒子出事了,他需要你,你出來啊。王仁孚……”
不知喊了多久的門,終於那扇冰冷的門又重新開啟,劉瑞茵眼中的小賤人又出來了:“得了,別在這裏號喪了,回頭還不知道左鄰右舍怎麼說我們家了。王家惹你了這樣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
“小賤人,你嘴巴碎什麼碎?娶誰家門不幸?要不是你,我們家會破裂成這樣子嗎?你這臭不要臉的,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我臭不要臉,至少我是幹幹淨淨地身子給王仁孚,你呢?誰不知道你劉瑞茵的裙底風流帳一堆?”
劉瑞茵氣得冒煙:“今天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貨。”
她掄起腳下的高跟鞋就朝王仁孚的小老婆丟過去,對方也不是好欺負主兒,伸了手過來就是一頓猛抓,兩個女人便這樣扭打在一起。
“住手,你們當我死了嗎?”
樓上傳來王仁孚的低沉的聲音,他的這一喝,顯然用了十分的力氣,緊接著就猛咳起來。
兩個女人聞言都停了下來,劉瑞茵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如今病成這副模樣,兒子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悲從心起,更加大聲的嗚嗚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