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約的車子太快,安然根本來不急看駱景程什麼情況,便一閃而過將駱景程的車子甩在了身後。
等王博約的車子在城市山林停下來時,安然推開車門,在車外吐得稀裏嘩啦。王博約見安然扶著牆,哇哇地嘔著,有潔癖的他,本想上前去遞瓶水給她,但是他一聽那聲音便反胃了,更何況走近去看那堆的汙穢。
安然猛吐了一陣,見車裏的男人,仍坐在裏麵紋絲不動,整個人簡直是冷得徹底。自己像個氣若遊絲的人,原本還緊緊的抓著那根維持兩個人感情的細線,不想就這樣讓這份不易的感情墜入深淵,她被打,被羞辱,被罵,她都可以忍,可是眼下這男人的反應如舉著一把刀子把那本就脆弱的細線一點點地割斷。她心心念念地來找他,想要向他解釋,這就是他給她的回應,這就是他給她的態度!
安然擦了擦嘴角,頭也不回地朝出口處走去,王博約這會兒才急了。可是她不是清楚他有那潔癖的毛病嗎?如果不是心裏在意別的男人,覺得有備胎了,她怎麼會對他一點兒也不理解?
“申公豹,你給我站住”
王博約砰的關上車門,跑過來拉安然。
他的手還沒有觸及安然,眼前的女人突然轉身,滿臉是淚:“王博約,我站累了,五年來,我站在原地,我覺得我是個大傻瓜,我是個大笨蛋,我不想再站,那麼,我們再也不見吧。”
“申公豹,你再往前走試試看。”
這女人什麼話,什麼再也不見,不過是吵了吵架,說什麼站得累了,再也不見?
他的威脅,他的氣話,安然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了,心如絞痛地下著決心:王博約,這次走開,我不是在試,我是真的累了。
嘎吱
前方駱景程的保時捷利索地停在了安然的身邊,他快速地下了車窗,招呼邊哭邊走的安然:“然然,上車。”
安然見駱景程好好的,隻是車子變了形,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一顆,可是他也不是什麼好人,這車她是不可能上的。
幾乎是跑著往車庫外走,聽到身後追上來的腳步聲,安然竟然還有一絲的希冀:希望轉過身來,是王博約緊張、歉意地跟上來,將她擁入懷裏。
跑著跑著她停下了腳步,糾結著轉過身來,卻是頭發亂了,但是滿眼擔心的駱景程在她的兩步之遙。
沒等她做別的反應,安然便倒進駱景程的懷裏,那些眼淚和鼻涕通通地抹到他的呢外套裏。
駱景程吻著她的發頂,緊摟著她因為哭咽而發抖的身體,磁性地低語:“沒事了,有我在。”
聽到這句話,安然竟然哭得越加的傷心。
“沒事了,有我在”
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如果是從另一個人的嘴裏說出來,即使前麵是萬丈深淵,即使前麵的萬米的火海,她也有決心和勇氣和他一塊攜手跨過去。可是她等啊等,即使大步跑到前麵,仍舍不得,回過頭來找他,聽到的卻是別的男人對她無限包容和寬慰地說著“沒事,有我在。”
是上天捉弄她,還是她在捉弄自己?
“駱景程,你放開她!”
王博約冷冷的聲音傳過來,卻見駱景程懷裏的女人抓緊著這個男人的衣服,環抱著他一點兒沒有放鬆的意思。
“王博約,下次你想自殺前,請不要拉上我的女人。”
駱景程緊緊地擁著安然,將她送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