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舒暢走到前麵的馬路,攔了一輛的士,“你自己回去吧,實在不行,去醫院看看。”
舒暢的心冰涼的,他其實是一個很涼薄的人,比如此刻,盡管她表示自己肚子很痛,很不舒服,可是他卻可以這麼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推上計程車。
“沒什麼大的問題,我回去躺會兒就好了。你去忙吧。”
舒暢強裝著笑容,朝王博約揮了揮手,她看了看自己的臉色因為肚子痛的原因顯得有些青,笑起來一定很難看,可是為什麼自己還要在他麵前裝作沒事人一樣呢?
王博約送走舒暢轉過身來,雙手插在褲兜,卻不動,就這樣在冬天的陽光裏看著安然。
安然知道他是等著自己走過去,唉,去就去吧,和他較什麼勁呢?
“然然,上車。”
駱景程的保時捷穩穩地停在安然的旁邊。
他朝王博約點了點頭,轉而望向安然。
王博約本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這會兒見駱景程來,拽著安然的手便朝自己的阿斯頓馬丁走去。他走得很快,完全不管身後拉著的安然跟不跟得上,安然知道他在生氣,隻得邁大步子盡可能地跟上。
安然扭頭看了看駱景程,車子的擋風玻璃後他就握著方向盤望著他們兩個離去,看不清他什麼表情。
本來安然還想著和駱景程說一下,自己有事情問王博約,後來想想:他們倆個是假的戀人關係,什麼時候要考慮起他的感受了?
王博約阿斯頓馬丁裏,安然和他都沒有說話。安然認識王博約不是一天兩天,像今天這樣的情形,他是在等著她開口。既然是她提出來要談,那就由她開始說吧。安然長歎一口氣:“那個,你和舒暢在一起,是在生我的氣嗎”
“生氣?你別管我和舒暢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先說說你和駱景程的事兒吧”王博約轉過頭來,眸子裏卻是冷和怒氣。
“我和你說過,這三個月我會和他走得近了些,但這並不代表什麼。”
安然放緩了語速,盡量心平氣和地說。
“不代表什麼?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你竟然說這不代表什麼?那我和舒暢的這些往來,更加沒代表什麼意思了。”
王博約冷哼一聲,鎖死了車門,猛踩油門,車子瘋了一樣的跑出去。
“王博約,你停車,你瘋了是不是?”
見他沒有一點好好談談的狀態,安然覺得簡直是莫明其妙。
“下車是不是,下車了再奔去身後那男人身邊?申安然你作夢!”
安然想不到他會這麼說,朝後視鏡一看,阿斯頓馬丁後麵,那輛熟悉的保時捷正亦步變趨地跟著。聽到王博約那些尖酸的話,心裏雖然不舒服,但安然還是理解他的。於是又軟了下來:“沒有人要奔去誰那裏,你慢點開不行嗎?”
握著方向盤的男人不說話,卻也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安然伸手搭在王博約的肩上,沒想到,卻被他一個力道甩了過來:“放開,回去給我洗幾十遍手再來碰我,我嫌髒。”
他的話像一把刀深深的紮進安然的心裏,使她的手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眼淚湧滿了眼框,朦朧中她倔強在瞪著這個曾經熟悉而此刻如此陌生的男人。感覺自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