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幾秒的對視,兩個人都心思百轉。安然的不安和恐懼沒有逃過駱景程的眼睛,而駱景程對她的那種炙熱的需要,安然也不是感覺不到。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鬆開對方。駱景程雙手插在浴袍的兜兜裏,淺笑著:“嗯,味道很好。像棉花糖一樣。”
他先走出了浴室,把呆苦木雞的安然一個人丟在浴室裏。
安然回味著他那句像棉花糖一樣,自己竟然也有這樣的感覺。心裏產生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申安然,你可是有心上人的人了,這隻是一個協議,隻要三個月,三個月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發什麼神經啊。”
安然穿好了浴袍,對著浴室的鏡子嘟了嘟嘴,又自由自語:“王博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回頭我一定加倍對你好,不惹你生氣,好好對你。”
又滿臉嚴肅地對另一邊說:“駱景程,你除了動不動就強吻別人,還會幹什麼?你以為誰都會被你的糖衣炮彈迷惑,還棉花糖,我看你是牛皮糖還差不多。”
說了一會兒,安然又覺得自己很幼稚,整了整衣服,作了一個冰山美人的樣子,挺著胸膛走出去。
一看駱景程在看電視,安然火速跑到床上,先占據有利地理位置。頭發很濕,可是既然到床上來了,也不好再下去了,那就這樣將就著先躺著吧。
駱景程見她從浴室裏出來後,像一隻兔子一樣閃進被窩裏,嘴角不禁扯了扯。躲吧,躲吧,蹦躂的兔子更好吃。
他將茶幾上那碗薑湯端過來,人還沒到榻邊,安然就假裝睡了的閉上眼睛,可是手明明是緊緊地抓著兩邊的被子的。
“起來,喝薑湯。”
安然裝作沒聽到。
“裝睡?好,看來,你是喝不了的,為了明天申大小姐不感冒,那我隻好采取最原始有用的方法了。”
安然一聽,立馬睜開了眼睛“吵死人了,我自己不會喝嗎?”
安然坐起來,接過駱景程手裏的碗,將一碗薑湯牛飲下去。
身子更加暖了,安然把碗遞給駱景程,試探性地問:“今晚這張榻是我的了,你會找另一個房間的吧。”
“不會。”
駱景程接過碗,轉身聲音一點也不熱情的說。
有了剛才浴室裏的兵荒馬亂,安然便有些後怕,怕兩個人一晚上待在這房間又會整出點什麼事情來。
“你別忘了你自己說過,不會強迫我那個。”
“強迫你哪個?”
駱景程突然轉過頭來,很認真的問,還裝起寶來了。
安然挫敗的倒下去,這人不僅無賴,還壞心眼多,還出爾反爾,他的缺點簡直是罄竹難書。
正在胡思亂想間,有一隻大掌覆在了自己的頭上,接著是電吹風的哄哄聲。駱景程放下碗去拿了吹風筒過來,他就這樣不需征得誰的同意,想做就做了。
安然覺得特別扭,他們也就一假情人的關係,可是這會兒做的卻是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何況前一秒她的內心還在劇烈的糾結著,覺得超對不起王博約,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地允許一個男人給自己吹頭發呢?
安然爬了起來,搶過駱景程手裏的風筒:“唉呀,不是這樣吹的。誰叫你多事?”
吹風筒到了安然手上,駱景程也不生氣,也沒有走開,雙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纖纖玉指穿過那頭墨發,從後麵順過來,一縷縷地吹幹,隨意地落在她的粉頸上。家裏妹妹不少,也都是出脫的美嬌人,可是都不及這個小妮子。
“以後不要濕著頭發睡覺。”駱景程感覺安然被她看得不自在了,又坐回去看電視。
後麵的時間,兩個人倒是相安無事,安然名正言順地占了大床,至於駱景程她覺得他會很自覺的選擇睡沙發的。
就這樣安然倒是很快就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