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間會所裏,駱景程一進到包間,幾個哥們便起哄。
“老二,你什麼意思?說了帶家屬,帶家屬,你還一個人來。今天可是大哥的生日,你這一人光著杆子來,不是存心給我帶家屬的人難堪嗎?”
駱景程隨手把呢外套遞給一旁的服務生,點了一支煙,長腿交疊地在沙發上落座。
“童勇明,你小子急什麼。我也沒說不帶啊,人一會兒就到。”
廖誠君抿了一口酒,看好戲般地對女眷們說:“老二,不是輕易出手的人。能入得了他的眼的,定不是一般的姿色。你們幾個就等著自慚形穢吧。”
“誠哥,我倒要看看這老二媳婦是多了一隻手還是長了翅膀的天仙。”童勇明的太太玩笑道。
駱景程任他們說去,也不作聲。
時間其實已經過了半小時,他估摸著安然從軍區大院過來,最慢也就半個小時,可這會兒她還沒出現。心裏不禁打起鼓來。他在想著,如果他不來,他該如何圓這個場。
晚上接到哥幾個的電話,說是讓帶家屬,駱景程本可以說沒有的,可是他卻想帶安然進入他的圈子。
他有幾次有衝動想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可最終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仿佛這就是與他的小妮子心理定力的角逐遊戲。他太懂得如何收放自如了。
水雲間不同其他的會所,出入的非富即貴,沒有其他會所的烏煙瘴氣,這裏以品茶、淺酌、棋牌為主,清幽而上檔次。
安然到了會所的前台,才想起來駱景程並沒有告訴她在哪個房,想問前台,卻也不知他們是以誰的名字訂的房,隻得不情願的打電話給駱景程。
駱景程看著手機上跳動著的那個名字,心裏莫明的竟然有些緊張。她真不來了?
一聽她已經到了門口,繃著的神經這才鬆了鬆。唉,何時自己也被這個小妮子捆綁得死死的,心裏猜東猜西,患得患失,讓人欲罷不能起來。
“大哥,我去外麵接一下她。”
“快點吧,順便給她提前做些功課,等會兒可別嚇著她了。”
“大哥,手下留情啊。”
駱景程當然知道廖誠君所指的嚇著她是什麼意思。
安然四處打量著這個會所,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至少顯得有些清靜優雅,哼,明明就一混蛋,還裝得像個雅士一樣。
正想著,細腰間已多了一隻摟著她的大掌。
“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以前沒來過這裏?”
“嗯。”
安然單音節的應著,身子掙了掙,試圖離他遠一些。駱景程倒是沒有再摟她,而是換作攬住她瘦削的肩,她完全被他擁著往前走。
知道自己反抗也無用,安然便也不白費力氣了。隨了他去。倆人推開門時,安然簡直不忍直視。房間裏兩對情侶都在相擁著熱吻。駱景程心裏暗笑,還真是他的好兄弟啊,給他來這麼個熱場。
“嗯哼”
駱景程咳嗽了一聲,四人才應聲各自分開。
“這是大哥大嫂,三弟和三弟媳。這是我女朋友申安然。”
聽到剛才豪放的兩對是夫妻關係,安然心裏才沒那麼生氣,她原來以為是駱景程鬼混的朋友叫的小姐。
“你們好,不好意思,不怎麼熟路,讓你們久等了。”
“哈,是等了好久,二嫂別的不用多說,先自罰三杯,或者當著我們的麵和我二哥熱吻一個就好了。”
童勇明滿肚子壞水地說。
“是啊,是啊,認識老二這麼多年,你可是第一個他帶出來見我們的女人。可你偏偏在大哥生日會上遲到,這酒說什麼也要罰的。”
那稱為三弟媳婦的美女說。
安然不禁局促起來,媽呀,怎麼比見個家長還讓人手心捏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