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安然自動地忽略了駱景程剛才玩笑裏的真實意圖,轉而說:“喝咖啡還是茶?”
“都不用了,我特意來接你的,有公事。”
“公事?”
似乎,確實她和他沒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呀。難道景秀把《放羊的星星》讚助的事兒和他說了?聽了他後麵的話卻又不是。
“這事情籌劃很久了,原本在你第一次見我,你意外發現我去你家時,我便是去找老爺子商議這件事的,獲得了老爺子的許可這才著手去辦。現在就隻差你去簽個字就可以啟動這個項目了。”
“可是我都不知道是什麼項目,怎麼簽字?”
駱景程笑:“走吧,車上說。那邊一堆人在等著呢?”
前期沒有鋪墊,沒有說明,沒有打任何的招呼,這就要去簽什麼項目的字。
“我怎麼感覺像籠子裏的豬崽一樣?”
駱景程聽了又嘴角一揚:“我倒是想把你給賣了,老爺子精得很,你這個寶貝他護得可緊了。”
她這麼說,安然也沒覺得有什麼好怕的。去北京前老爺子是說讓她找駱景程有正經事兒來著,後來她來專門問過駱景程,隻是人家說這事不急,便也沒說。
今天倒整得像是救火般的了。
駱景程以要給安然在車上介紹這個項目為由,讓安然放棄開她的小甲殼蟲,上了他的寶馬。
安然急不可待地問:“駱景程,到底怎麼回事?”
駱景程說:“我們集團打算成立一個勇士基金會,專門用於烈士家屬的生活改善,子女教育或是重大疾病醫療。
當然這個工作國家也是在做的,但是靠國家的扶持,根本就不足已維持一些特別困難的烈士家庭的生活。”
“好事是好事,這錢是你們集團出的,這個基金會也是你們集團在運營,和我有什麼關係?”
駱景程握著方向盤,扭頭望了望她:“和你當然有關係,準確地說是和你們申家有關係。因為你們申家是我的貴人。”
安然越聽越糊塗了,幾次三翻聽到貴人這個詞,加上老爺子上次提到父親對於駱家有恩,可是又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猜想和父親肯定是有關係的。
“駱景程,你和我爸認識?”
“嗯。”
“十二年前,在陝甘一帶的那次軍事演習我也參加了,申叔叔是我們軍區的政委,我是通信兵。”
“那次演習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父親會丟了性命?他死的時候有誰在他的旁邊?他說了什麼?”
壓在心裏很多年的一些疑問,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安然連珠炮般地發問。
“那是我第一次參加這麼大規模的實彈演習,心裏特激動,我負責的是無線電幹擾。前麵進行的還算順利,演習的後半段卻遇到了沙塵暴。雖然前期對於這類天氣如何防護做了講解和演習,可是真正在大自然麵前,看到那種陣勢,自己卻完全的沒有了主意,隻能憑著本能跑啊跑。
可壓根跑不快,這時我發現前麵也有一個人在跑,見我來了,他卻沒有再走了,扯著我撲倒,那個人就是申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