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東和梁家俊陪著一幹專家到達VIP病房時,便看見一個絕色女人,正投入動情的與那個頭上纏著紗布,據說高燒不退的病人在火熱地親吻著。
太動情,連這麼多人一下子堵在病房門口,他們竟然渾然不知。張繼東和梁家俊相視一笑,馬上就做出反應,梁家俊一本正經地輕聲對一行的專家們說:“我嫂子心急,想著用這樣的方法給我哥降溫。”
專家們搖頭,有人說:“這還降溫,回頭別給燒糊了才好。”
話音剛落,大家便嗬嗬笑起來。
安然聽到笑聲,覺得不妥,忙放開身下的王博約,捂著嘴,臉卻臊得紅通通的。
“東子、梁子你們來了?”
“哥,我看這會診也可以免了罷,你的靈丹妙藥不是求到了嗎?”
梁家俊抱著雙臂,這會兒還止不住拿王博約和安然開涮。
“狗逼的,你等著。”
王博約是想發威來著,可是嗓子啞沒有殺傷力不說,臉上的表情柔和得如一隻乖順的貓咪一樣的,哪有什麼殺傷力。
“梁子,幾位專家的行程都很滿,我們就不在這裏閑扯了,趕緊地給哥好好檢查檢查吧。”
安然識趣地退了出來,把那個不小,但這會兒卻幫不上什麼忙的空間讓給醫生。走到門口時,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床上的王博約,那雙小眼睛正泛著溫柔地望著自己。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了然。
安然倚著走廊的椅子坐了下來。一切都發展得出乎自己的控製與意料,但是心裏又覺得眼下的是最好的選擇。
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從兜裏掏出來一看,是駱景程。
“喂”
“安然,是我,駱景程。怎麼啦?聽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沒事,昨晚沒睡好。”
“他怎麼樣了?”
駱景程頓了頓,這麼自自然然地打聽起王博約的情況來。
“還在會診,燒還沒退呢。謝謝你。”
“嗯。你自己也要保重。有什麼需要,記得告訴我。”
“嗯。我掛了。”
駱景程匆匆掛了電話,望著手機屏幕上“申安然”那三個字愣著神。他不得不多心,在她那簡簡單單的“謝謝你”三個字中,他讀到了很多種話外音。卻都不是對自己有利的。
江一波夾著文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一向機警的駱景程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又敲了敲,駱景程仍望著手機發呆,他便徑自走了進來。
把那份基金籌備情況的文件放在駱景程的桌上。
“駱總,籌備委員會來催了幾次,說是要法人簽字盡快啟動了。再擱下去,他們早些準備啟動的活動,就會受影響。”
駱景程這才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文件掃了一眼。
“嗯,我知道了。”
“老大,拿出你在商場的雷厲勁來,我就不信刮不倒申小姐。你這們溫吞如水的,潤物無聲,不說有情敵,就是沒有情敵,也很難追到手的啊。”
江一波望著剛從駱景程手裏接過的文件,在總裁簽字一欄裏,竟然寫的是申安然的名字,這才鬥著膽子參謀著。
“瞎說什麼,做事去吧。”
“還瞎說?您最好檢查檢查是不是別的文件上簽的都是申安然的名字吧。”
江一波把那份文件重新遞到駱景程麵前,壞笑著。駱景程看著自己不知何時填上去的那個名字,皺眉,自己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