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著幾秒,安然快速地掙紮著起來,王博約也沒攔著,鬆開了摟在她背上的手,自己卻躺在地上不起來,後來所幸雙手枕著頭,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樣子,盯著安然看。
他本就是軍區大院裏出了名的渾小子,耍起賴來,無人能敵,安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我說,你大白天的,不用去工作嗎?賴我這裏作什麼?”
他王博約最愛麵子,安然這會便又這個來激他。
“我在這裏又不會耽誤工作,況且昨天工作了近二十個小時,今天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我可不想猝死。”
“但你在這,嚴重影響我的工作了,OK?”
王博約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換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怎麼?有帥哥相陪便春心大動,沒法子靜心作畫了?”
安然氣死了,撿了沙發上的一本雜誌便砸過來。王博約一個身手敏捷地抓住這空中拋物,喝斥到:“哎,申公豹,你幼稚不幼稚啊,這麼大人人,還一生氣動不動就摔東西。這要是家裏有個老人小孩的,那不成為你的靶子啊。”
這會兒他竟然悄教訓起她來,還說她幼稚,剛才躺在在地上的不知是誰?要幼稚,幼稚不過他啊。
他這人是不給竿都能爬的人,安然便懶得和他理論,繼續窩在沙發上看韓劇。兩眼的餘光見王博約往洗手間去了,可是一看他的背影,安然心裏暗叫:慘了。
果然,不到一分鍾,王博約便衝出來,毫不顧情麵地嚷著:“申公豹,你這是多久沒有拖過地了,你看看我背上的衣服都成什麼了?”
安然語塞,她本來是想請鍾點工來大清掃的,但是上次隻搞了樓上,樓下不還沒來得及整理吧。灰塵是有一些,他背上的衣服也是有些黑,但也不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吧。
“不會做家務就算了,叫鍾點工這麼小的事情也不會?唉,怪不得嫁不出去。”
嘴上的便宜都讓他占盡了,安然憋屈:憑什麼?這是她家,好愛怎麼樣便怎麼樣,何時輪到他來指手劃腳。
“嫌邋遢從哪兒滾回哪裏去?”
安然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
王博約拿了手機拔通劉恪謹的電話:“給我送身衣服到沿海路的公寓來,另外再叫個鍾點工上來。”
做完這些,他走到安然那,在她身邊坐下來,坐沒坐相的斜倚著安然,懶洋洋的說:“申公豹,你和你說過吧,我一表哥給我和你算過,我們倆生辰八字上絕配,想想還真是。生活上你這人不注重細節,收拾屋子,做家務這些事情做不好,可是我細心啊,而且我也不煩叫人來收拾。
雖然吧我這人也有很多的毛病,可是漫長的婚姻裏,不是看對方有多少的優點,而TA的忍耐和包容。你說你要是嫁給別人,別人因為這些個情況而嫌棄你,婆婆對你不好,老公不疼你,那該有多慘。
嫁我不會啊。”
安然越聽越聽不下去了,這話說的好像她如果不嫁給他,嫁給別人,不是婆媳關係不好,便會夫妻關係不好似的。
她一把推開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剛是誰指著衣服上那點灰大呼小叫的?快走,快走,再不走我要心髒病發了。”
王博約嗬嗬地傻笑:“我這是以我的方式給你演示了一遍一般男人對於這類情況的反應,至於我嘛,當然不是那樣的了。你看沙發上這不也有不少灰嗎?我還不照樣自如地躺著?”
強詞奪理,什麼破理論?安然搬了筆記本上樓,不睬你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