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沒有桌子,沒有椅子,隻有這一張床,王博約便不客氣地雙腿一抬,伸進了安然的被子裏。
安然雖然是和衣躺著的,可是五年了,她還真沒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何況自己理智上是抵觸他的呀。
她左腳一伸,將王博約用力一踩,王博約差點就要摔到床下去,下半身已吊在床上。
“哎,你幹嗎?”
王博約怒斥,這女人又哪根筋不對了。她發起蠻勁來,他還真拿她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響當當的黑帶呢。那女漢子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為這東子和梁子沒少笑他。讀大學時就做過這樣的假設:要是他想要,嫂子不樂意他的騷擾,會不會一腳把他踹下床來?
當時王博約惱:“狗逼的,你們的老婆不樂意,你們還強上啊,那是婚內強奸懂不?我要做的是,老婆熱臉貼著過來討寵,我還要看心情的事兒。”
這翻言論東子和梁子笑了好久。當然是背地裏的。
現在王博約看來,這還沒結婚呢,就應證了當時自己放出去的話真成了牛皮了。
“你不要在這裏。”
“哎,你有點誠意好不好?要我留下來的是你,現在不要我在這裏也是你,你倒底要哪般啊?”
王博約氣乎乎地把腳又抬上去,毫不客氣地伸進被子裏,名目張膽地壓在安然的長腿上。
安然一把推開他:“你就不能隔我遠一點嗎?”
說著她朝床的另一邊挪了挪,再挪一挪,就差身子掛床邊上了。
王博約長手一伸,長腿一伸,自得其樂地占著大大的床,當作沒看見,就這樣名正言順地和她同床共枕了。
安然就那一點地兒,這樣側著身子實在是累,何況眼皮在打架,實在想睡。便用腳踢了踢王博約的屁股。
“哎,和你商量一件事兒。”
王博約一聽,小樣兒,語氣軟些了。可是這還不夠。
“嗯。”
“我知道你君子,不屑用強的對不對?”
嘿,連高帽都戴上了,這說話技巧吧,讓王博約覺得對不行,說不對也不行。
“說事吧。”
他側了身,似笑非笑,一臉識破她詭計的樣子,與她呼吸可聞地說。
“今晚我們以床中線為界,喏,誰也不能超過這條中線。”
安然說著扯了一條披肩,豎著一擺,把床分成了兩半。
王博約翻了翻白眼,直接將那披肩往安然那挪了挪:“你身子小,我身體是你1.5倍,按這體積分,你這明顯就不公平,不合理。”
“王博約,你就不懂憐香惜玉嗎你?這麼大一點兒地兒,要我怎麼睡啊?”
安然瞪他,他這家夥卻忽然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這床也就不到1.5,是不大,要不然我們挨緊點兒,就不要這麼個綴物了。”說著擄了安然放好的披肩就往床下一扔。
安然氣死了,今天自己真是引兒狼入室了。無奈隻要他們不說話,樓上仍是那嘩啦啦跑來跑去的讓人心裏發毛的聲響,安然也隻得聽之任之,由他王博約要多大地兒,給多大地兒了。隻是想要往他懷裏躺,做他的千秋美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