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記得王博約交待了送他們來的摩的司機,要三個小時後才過來接他們,現在頂頭也才兩小時,安然已等不了那一小時了。
她拖著那隻扭傷了的腳,一步一步向鎮上走去。時間還早,路上來往的人也不多,走在這荒山野外的安然真是有些怕的。
心裏祈禱著王博約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才好。
一瘸一拐地安然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見到迎麵有摩托車開來,安然也不管不顧,遠遠的攔在路中央。
那人來了個急刹車。
“大哥,你不能送我到鎮上,我腳給扭了。現在是走不動了。”
“可是我有急事下山啊。”
“求你了,要是我這樣走回鎮裏,估計我這腳是廢了。”
安然大打苦情牌。
“那好,你上來吧。”
唉,這個地方民風還是很淳樸的,安然隻求那幫村民不要對王博約怎麼樣。
安然一到老劉家,便喊著小向,把情況和小向說了一下,可是這會兒老劉不在家,出去幹活去了。小向隻得去和春芳一塊去找老劉。
安然也要跟著去,無奈右腳腳踝腫得像個包子,一動就痛,她隻得在老劉家傻等。
過了個把小時,老劉和小向他們才回來。老劉樣子看起來憨憨的,可是卻是個極靈活的人。這會兒,他也不亂,安慰安然說:“這事兒,別急,村裏的人會了解清楚情況再說,不會動不動就打人的。我現在就和鎮長去山下把人接回來。”
安然這才心裏安頓一些,小向跟著老劉去接王博約。老劉出門時,讓春芳把家裏的跌打酒拿出來給安然擦,說是苗族的秘方,有效得很,安然便抹了藥,焦急地在老劉家等著。
左等右等都不見老劉他們的影子,安然的心一下子又提到這嗓子眼來。她為春芳扶著她坐到老劉家門口去等,可是中午過去了,下午過去了,到天黑不見老劉他們回來。想打小向電話,該死的沒有信號。
安然便坐不住了,吧嗒吧嗒掉眼淚:這次真把王博約給害慘了,要是他被打成個傷殘或重傷,那可怎麼辦?
到了家家戶戶都點燈的時候,才見幾個人朝老劉家走,安然定睛一看,果然是小向他們。
安然顧不上腳的問題,衝上前去問:“怎麼樣,人回來沒有?”
王博約在幾個人中間,大老遠就看到女人坐在門口,猴急猴急地衝到外麵來。
“我在這兒呢。”
王博約帶著壞壞的笑,上前扶住了欲倒的安然。剛才激動不覺得腳疼,這會兒真是疼得厲害了。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受傷沒有?”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王博約故作輕鬆的答。
“他呀,差點做了山腳下村裏的上門女婿。”小向搭口道。
“山下當初就立了規距,那口潭是他們村的龍眼,無論是周邊還是村裏的人,都是不能下水去遊泳的,免得給村裏人帶來晦氣。如若有人犯了,如果是處子之身就要和村裏的男孩或女孩結婚,以誕下龍子,如果非處子都就得取一隻眼睛,以忌神靈。”
安然聽了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怎麼脫身出來的?”
“今天還真是多虧了老劉和鎮長從中調停,好說歹說讓我去龍眼潭裏拜了拜才放我回來。”
“唉呀,謝天謝地。嚇死我了。”
“你嚇什麼,我成不成為別人的上門女婿又怎麼樣,你又不在乎我。”
王博約說著酸不啦嘰的話,小向接話說:“我看申小姐這是在乎過頭了,要不然也不會瘸著腿走上個把小時回來能通風報信了,你不看看她的腳成什麼樣子了?
王博約這才看到安然那隻腫得像包子的右腳,眉頭不禁皺了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