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洪濤明家族世代都以煉丹為主業,像洪濤明這樣來門派求藝的人極少,因為煉丹師在整個青山域都是極為稀少的,隻要有一手煉丹手藝,在哪裏都會受到大師級的待遇。
煉丹師也分為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等級,而丹藥也分為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層次。一般而已,煉藥師可以練製出比自己等級低一等的丹藥,比如洪濤明現在是橙級煉藥師,他就隻能練至紅級丹藥。
像上次給李澤曾的生筋續骨丹,屬於黃級丹藥,本是洪濤明的家父留給他以備不時之需的。若非洪濤明是藥師身份,當初牛長老也不會推薦他進入試煉幻境,畢竟兩人也不算得至親。
紅椒聽完可來勁了:“那你給我的這顆丹藥是紅級丹藥嗎?”
洪濤明撓了撓腦袋,看著紅椒:“是紅級,可是你別小看它,在紅級丹藥中,它也算是上品了。要知道這丹藥是我采集九十九種花粉,以獨門秘方配製出來的,光是采集花粉就花了近月時間。”
“嘿,那我更不會還給你了。”
洪濤明憨厚一笑:“你喜歡我就多煉幾顆給你。”
“兄弟,你不夠意思啊,現在才告訴我你是藥師。”李澤曾故意取笑道。
“得得,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幾人歡聲笑語,徹夜長談也不覺得困乏,若雪在外聽得他們的歡笑聲,不由得感歎年輕人就是無憂無慮。
天剛蒙蒙亮,霧氣彌漫中一道白色的倩影布到了若言花海。正是若雪,山風帶著涼意一陣又一陣吹著,她的發絲隨風飄散,長裙一擺一擺,雖已八十有餘,可仍是個美人。
她看著那熟悉的位置,卻沒有熟悉的若言花,隻有五朵若言花王孤單地長在那裏,大山都走了六十多年了,她卻不能,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告訴大山,當時她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大山走後,她本想追隨著他而去,可是當她準備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忽然一陣幹嘔,她想也許孩子都舍不得自己,遂打消了那個念頭。她把那個孩子生了下來。是一個女娃,十八九歲的時候,模樣和現在的紅椒極為相似。
可是她的女兒有一天跟著一個樵夫走了,過了一年樵夫抱著一個嬰兒來找她,隨後痛哭不已。若雪還是收下孩子,撫養她長大成人。現在來了二個少年,其中一個模樣比當初那個樵夫好看多了,若雪有點害怕,到時候紅椒會不會像自己女兒那般離自己而去。
她睡不找,所以她來到花海,可是看不到血色若言花,她的心裏感覺又是空空的。正當她落寞傷感的時候,她的目光看向了五朵花王中間那一塊土地,忽然她的眼睛一亮,隻見昨天被折了花朵的若言,又抽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到。
她輕輕的一碰,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個花苞緩緩長大,最後盛開成一朵嬌豔的若言花,比之前的更為動人。她往下看去,原來連這珠若言的根莖都是血紅血紅的,這嬌豔的若言花左右輕輕搖動,似乎在安慰若雪一般。
大山的血不僅僅染紅了這株若言的花朵,連根莖都一樣都有大山的精血在裏頭。這時候,若雪相信一定是大山感應到她的哀愁和思念,大山一直用另一種方式陪伴安慰著自己。
若雪熱淚盈眶:“大山,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山高水綠,蟲鳴鳥叫,悠閑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本來李澤曾打算拜別的,可是洪濤明一直賴著不走,天天講著好聽稀奇的故事給紅椒聽,而紅椒從小和若雪一起生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多新奇好玩的事情,漸漸地她對李澤曾和洪濤明產生了一種她自己也說不出的感覺。
李澤曾是有意無意地回避紅椒,給洪濤明製造和紅椒獨處的機會。但是在紅椒的眼裏,洪濤明像個哥哥對他無微不至,而李澤曾則是酷酷的不愛理人,可是他越不理她她就偏偏要引起她的注意。
若雪看在眼裏,可是孩子們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洪濤明幾乎就沒怎麼修煉,天天陪著紅椒這麼跑那邊鬧。至於李澤曾,他自己心中有數,若不把體內的紫玉滋養到淡黃境,他自己是鐵定升不了的,所以倒也不急。
再過些天就是三殿比試的日子,李澤曾和洪濤明和若雪說明了緣由,怕紅椒那小姑娘知道了難過,所以他們決定偷偷離開。
臨行前,若雪叫住了李澤曾:“這套功法給你,我希望你永遠用不著。”
李澤曾楞了一會兒,當他看完功法,對著若雪恭恭敬敬地拜謝,就帶著紫哈和洪濤明離開了這生活月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