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她一定會成功地。”
“是啊,她早晚都會成名的,不僅僅是因為漂亮,而是因為她身上就是有那種氣質,有一天啊,”李清梵忽然停頓了下,凝視著丁寧。這個凝視的力度讓丁寧都能感覺到,以致於讓他覺得李清梵即將要說是多少有些驚人的內容。果然,李清梵說道:“有一天她對我說,如果有一天,她能成為像韓雪兒那樣的女人,那時候,丁老師才會全心全意地愛上她地。”
丁寧心神一震,就好象湖底深處劇震,平靜的湖麵終忍不住泛起一陣漣漪,李清梵看在眼裏,嘴上依然說道:“其實我知道周倩的意思,我也有那樣的想法,那就是丁老師。內心深處那個真正值得用一生而不是用一段時光去愛地那個女人,就是韓雪兒。”
丁寧已經從短暫的震驚當中恢複過來,笑道:“你們猜的?”
“就說是不是吧。”李清梵端了杯子。
丁寧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看到丁寧點頭,李清梵長出了一口氣,道:“還真是這樣啊。”說完,眼神有些迷離,過了半晌。有些憤憤地說道:“周倩就是猜到了這些,所以她才那麼努力,才一個人遠渡重洋,一個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闖蕩,這都是為她自己能夠迅速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世人矚目的女人,那個時候,她再來找你!”
在李清梵發泄式的敘述中。丁寧地心一陣陣揪起來,他覺得自己何其幸運,竟然得到那樣的愛。
見丁寧臉上終顯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李清梵又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丁老師做的也沒錯。就像我們四五歲之間地玩具娃娃,當時愛得要死,可是現在再看到那娃娃,那種心情就不再有了。人。都是會變的,愛情,其實也是如此。”
丁寧猛地喝幹了一杯,臉立刻紅了起來,說道:“有些東西,必定還會是永恒的。”
“說一些輕鬆的吧,”李清梵說道,她之所以把周倩這些內心秘密說出來。是因為今天晚上她實在難過得要命,以致她需要一個人來分享一下,於是找來丁寧,於是說起周倩的心事,好好刺激這個如同高凡一般對一切都漫不經心地家夥。現在見丁寧情緒果然受到極大影響,又有些不忍,於是說道:“你猜周倩是怎麼知道地?”
“不知道。”丁寧搖著頭。
“其實,一個女人要想知道一個男人的心思是比較容易地。我們都知道丁老師是韓雪兒的粉絲。這一點我們是早已發現的。真正讓我們都開始懷疑的是那次韓雪兒來春州商演。竟然專門接見你。丁老師,你當時的解釋。其實很牽強地。不過我們幼稚,也就信了。但是,後來回想起來,卻又不是那麼回事。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個助理在那陪著的,而你進去的時候,那個助理卻推門出來了,這個細節我們後來回想起來,我們就都有一個判斷,你和韓雪兒關係其實不一般。當然,我們彼此都沒說。周倩不好說,而我了,周倩當時對你那樣,也不好說。再後來,我們一起看韓雪兒演地《孔雀東南飛》,我們兩個固然哭得死去活來,但我和周倩都有觀察,你的神情,你的目光的熱度很可疑。再後來,你與周倩交往,種種細節之處,相信周倩會有所發覺和懷疑的。”
丁寧長歎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
李清梵笑了笑,說道:“要不是受這樣的刺激,情敵的力量這麼大,周倩會下這麼大的狠心,到美國去學表演,而且中間硬是不跟你聯係。”
丁寧鼻子又是一酸。這是最近以來地第二次,安蔚走的時候是一次,這又是一次。
“丁老師,你是何等幸福的人啊!”
丁寧不知道說什麼,幹脆直接喝了一杯。
李清梵連忙說道:“喝慢一點,周倩要是知道,會怪死我了。”
丁寧的臉已成兩塊紅布,笑道:“現在,我們兩個的位置好象調換了。”
李清梵吐了吐舌頭,道:“不好意思,我是故意,因為我很難過,所以要讓丁老師和我一樣難過。”
“沒什麼,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些。”說完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忽然沉寂著,窗下的春江水的水流聲漸漸在兩個人耳朵裏清晰起來。丁寧心裏說道:這春江水亙古不變地流走,而在春江旁生活的人,發生多少愛恨情仇地故事。忽然,從對岸,遠處傳來一陣幽幽低沉地薩可斯管的聲音,正是一曲《回家》,兩個人紛紛醒了過來,相對一笑,臉上都顯露出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地感覺,整齊劃一地舉杯,說道:“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