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校會議室,學校在家的頭頭腦腦都集中在這。
會議是自學生突然散步到行政大樓門口時開始的,氣氛就一直很熱烈,但是,直到散步而來的學生又各自散去也沒商討出個所以然來。
學生散步到這,算起來是春州大學十年難遇的事,幾位領導都有些慌神。
當然,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以他們的水平與能力,以及平時對學生的威懾力,也不是不可以與學生麵對麵交談最終很好地處理這事的,但是,這事有太大風險以及不確定性,幾個校領導各懷心思,又正好處在學校人事大調整的關卡上,沒誰願擔這個責,於是相互推委,可是,最後讓丁寧這個小小的科長上演了一出“山中無老虎”之後,他們中個別同誌又覺得很不是滋味,而學生處以及院係學生科的同誌就不僅僅是“不是滋味”了,而是,很有些羞憤了!
這個時候,丁寧正邁步走到會議室大門的門口。他停頓了一下,他忽然感到全身的寒毛豎了起來,就好象裏麵等待他的有吃人的猛獸一般,這實在是不好的征兆。
丁寧長呼了幾口氣,心中迅速來回琢磨了幾下,自己前前後後實在是有功無錯啊,想罷,輕鬆推門!
會議室的聲音嘎然而止,所有領導、幹部都一同望著丁寧。
在這麼多充滿形形色色複雜神色目光注視下,饒是丁寧也有些慌張了,他有回到第一次上課的感覺。
校長微笑著揮手招呼丁寧坐下。但給人感覺很假,而他旁邊的幾位副校長,副書記就幹脆沒好臉色。
丁寧並不知道,自己在這麼一段時間,底細基本被樓裏地人摸得差不多了。
事實上,所謂傳說他是市委書記準女婿的事很不靠譜,頂多是市委書記見過他幾次有些好感罷了,而市委書記欣賞的人實在多了去,而丁寧本人絕沒什麼政治背景。因此,行政樓裏的人對丁寧早已不再是懷有一種神秘的敬畏了,更多的評價是:這是個走運的家夥!
這種微妙的心理變化可不是丁寧這種行政菜鳥所能察覺到的。當然,以他地個性。也不屑去察覺。
丁寧屁股剛坐下,肥胖如山的學生處的處長就毫不客氣地開口道:“丁科長,你對我們學生處地工作有意見可以直接提嘛。我想,我們絕大多數奮鬥在學生工作第一線的同誌們,他們地工作作風,”說到這,處長碩大的頭顱四處看了看:“他們不像你所說的簡單、粗暴,還有不夠藝術吧。”
許多人在點頭,在附和,丁寧地臉立刻微微紅了起來。丁寧心想乖乖,自己與學生說的話這麼快就傳到相關人士耳裏,看來學生堆裏有“叛徒”。這著實可惡!
處長言語不善,丁寧心頭不爽了,出事的時候這大肚“”在哪呢?丁寧眉頭一皺。不鹹不淡地說道:“不是我有意見,是學生有意見。”
丁寧這麼一說。四周的人都吃驚,幾乎是驚駭。
這種集體表情丁寧感覺到了,似乎自己剛剛得罪了學校裏什麼神聖不可侵犯人物一般。丁寧可不管這麼多,屁股這麼一坐下,心頭早塌實了,怕你人多?!丁寧不知道,該處長背景可不簡單,省裏麵組織部都有人哩,普通幹部對其的確很敬畏,也屬春州大學中老虎屁股摸不得的。
大肚子“”處長臉立刻呈現豬肝紅,生氣道:“你們宣傳部下的文,我們來做事,受了累不討好不說,出了事還要我們負責任,我想不通!”說著,把手中筆往桌麵上一放,說是放,幾乎是摔!
丁寧不以為意,笑了,說道:“處長,你別生氣,我了,也是倒黴!”說道這,丁寧心想,不就是逢場作戲嘛,不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嘛,這很簡單!想清楚這一點,丁寧的笑越發無辜、真誠起來,“我是有事要出門,沒想到學生堵住我,一定要我說兩句,這一下可把我架在火上了,校長,如果我當時不應付下說一兩句,甩手走了的話,不知道學生會不會激動起來?”見校長凝神在聽,丁寧語速加快了說道:“所以,我怕不答話,學生激動起來局麵不可收拾,那不全成為我一個人的罪過了嘛,處長,你想,學生來行政大樓最直接地原因還是因為個別輔導員工作太過急了,我能當著的麵說輔導員工作做得好做得恰到好處嗎?我可不敢捅這個馬蜂窩,那是沒辦法,架在那,不得不順著學生說,既然碰上了,那就想辦法先勸走學生再說。因為這個,言語上才要挑學生處同事的不是,那實在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