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這個晚上冷得夠戧,雖然他蓋上兩層被子,但是寒一撥地無法阻擋地滲透進來。
丁寧心道,這天氣算是冷得邪乎啊,以往這個時候也沒冷到這個份上,這可是地道的江南啊,不是大東北啊,感覺好象地球掉了一個。
丁寧自然是睡不著,但坐在電腦旁繼續奮戰也是不行了,所以隻能窩著被子裏躺躺側側,東想西想。
還好,丁寧心裏有足夠的內容供他遐想。
韓雪兒就在隔壁啊,想想到現在依然覺得很奇幻。
明天,她就要走了,丁寧並不覺得留戀。她要再呆下去,自己真受不了,而愛上一個注定不可能有結果的人,那可是自討苦吃,這比將愛上蕭薔更加慘烈,更加不可收拾,以丁寧現在這把年紀,可經不起這個。
丁寧又想自己這兩天來對她說的每一句話,琢磨一下,看有沒有說錯?有沒有說對?有沒有說到她心裏去?
韓雪兒就是雪兒,丁寧才有這麼多的遐想,否則的話,他這兩天真是把韓雪兒當主人般尊敬著,當菩薩一樣供著,在心裏就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可她是雪兒,那就完全不同了。
丁寧想自己與雪兒的關係那可老親切了。想想,雪兒是他認識的第一個網友,而且最聊得來,而算算那個時候,她應該還未成名。想到這,丁寧就得意了。自己扁平乏味地人生,現在看來實在也有非凡的幾筆。
這兩天,看來韓雪兒過得還愉快,但不知她心裏的結解了沒有?丁寧有些擔心,卻無法操心。
擔心和操心是不同的,擔心的是朋友,操心的是親近的人。
這一夜的黑夜,仿佛是無比的漫長,冰冷的寒意在室內肆虐,仿佛要把一切凍住。丁寧牢牢地裹著自己。顫抖著,並幸福著,像什麼動物來著。
大抵是一頭快樂地獲!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丁寧正打算開始新一輪的遐想,忽然聽到韓雪兒臥室裏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哭泣聲。
丁寧連忙側了側頭,怕自己聽錯。
不對,真是韓雪兒在哭!
這是怎麼回事?
丁寧立刻披著衣服蹭到韓雪兒門口,側耳聽了一會,這一回確定了,哭聲就是韓雪兒傳來的。
丁寧並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他瞬間緊張極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怎麼辦,而這時。裏麵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有些歇斯底裏的味道了,丁寧完全傻了!
韓雪兒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在床上,於是,忍不住哭了。
因為,她忽然想起自己是被婆婆趕了出來的。身邊再也沒有嗬護她保護她的丈夫。她這是在娘家,在想方設法把自己“潑”出去的冷冰冰的娘家!冷,真冷啊!
丁寧心裏焦急,有些猜測到韓雪兒是什麼一種狀況。
這幸運地大明星,卻有些人格分裂,老天真是殘忍的公平啊。
丁寧摸了摸牆壁上的開關,想打開廳裏地燈,卻沒想到一摁之下沒亮。暈啊,什麼時候沒電的。真是要人命!這可怎麼辦?丁寧馬上想到韓雪兒臥室的空調停了,她也許是冷醒的吧。
韓雪兒整個人縮成了蝦弓一般。她完全忘記自己是誰。隻知道身體內有排遣不完的傷悲,電影裏的那一幕幕開始腦海裏以非常之快的速度播放。
門忽然開了。吹來一陣風,一個人闖了進來,他在不停地問自己,韓雪兒本能地張開手臂,把來人牢牢抱住。
丁寧一下子被韓雪兒抱得生緊,動彈不得。他掙紮了幾下,總算是側過腦袋,有了稍微流暢地呼吸。
原來,丁寧一開始在門外急,急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是這家主人了,有這臥室的鑰匙。丁寧再管不了這麼多,連忙打開門進去,為了保持室內的溫度他又迅速門。
朦朧中,丁寧看到韓雪兒,他的眼睛似乎由於長時間在黑暗中適應了而能夠看得清楚。
一看清楚韓雪兒那個痛苦狀,丁寧立刻奔了過去,彎下腰去小聲呼喊著韓雪兒。
韓雪兒一個轉身,麵向丁寧,於是丁寧就這樣被俘虜了。
丁寧是半跪在地上,由於聽韓雪兒的哭聲出來急,並沒有穿戴整齊,上身披了羽絨服,下身卻是一條內褲,還好空氣依然還有些溫熱,丁寧暫時能扛得住。
韓雪兒抱著丁寧的頭就不肯撒手,口裏喃喃自語,丁寧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不過,她抱住自己之後,情緒好象好了一些。
過了一會,丁寧覺得自己這老胳膊老腿酸得要命,關節處更是隱隱聽到“吧吧”響。丁寧想擺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