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口鮮血吐出,獨孤城蒼白的臉上扶住一顆梧桐咳血。
古劍的感知中獨孤城已經知道黑袍男子沒有追來。
他被殺劍反噬,體內氣血混亂,五髒六腑都被不同程度的震傷。
“你沒事吧。”白玉顏扶住獨孤城,如月牙一般的大眼看著獨孤城渾身的傷痕。
黃文休掏出一粒寶丹遞給獨孤城,一臉的驚色,他在儲物戒中將獨孤城和黑袍男子的交戰看的無比真切,讓他當時脊背都在發寒,現在卻逃了出來,讓他心裏一陣晃神。
“這次正是險中求生啊,那個元丹境的雜龍真是可怕,我看至少有元丹中期吧。”黃文休憤憤的歎道。
“嗯,還好這次總算無恙。”獨孤城盤膝於地開始療傷,涅槃經緩緩的運轉,體內的本源被激活化作一股股生機替獨孤城溫養五髒六腑。
“獨孤城,你怎麼會有白發!”忽然一直看著獨孤城的白玉顏驚聲道。
黃文休也一震驀然看過來。
獨孤城緩緩的睜開眼,看著額前飄蕩的一縷白發,微微的頷首搖搖頭。
抓起膝前的黑色殺劍,獨孤城摸著劍身,可以感受到上麵蘊含的煞氣和殺機。
“是這把劍,他可以吞噬持劍人的生機,然後激活劍的威勢。”獨孤城沉默片刻還是告訴了他們。
兩人赫然一驚,看著詭異的殺劍,誰也想不到這把威勢無匹的劍,施展起來竟需要如此的代價。
“以後還是少用這把劍吧,根本就是慢性自殺。”白玉顏黛眉皺著提醒道。
“想我黃文休閱寶無數,這把劍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為詭異的劍,大爺的,滿身的煞氣不說即要考驗人的意誌又要持劍人的生機,簡直讓人又愛又恨。”黃文休嘟嚷道。
“對了黃兄你看看這把劍到底是什麼境界的劍,我看像道器吧,但是卻沒有那股於自然相合的道韻,說是寶器吧但是儲物戒根本無法陳放,而今威力還驚人。”獨孤城疑惑道。
黃文休默默的探出神念仔細的觀察這把劍。
半晌後。
黃文休皺著眉頭道:“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道器,劍身根本沒有摹刻任何的道紋,這是成就道器最為基本也是必然的一點,可是它卻沒有,可是我感覺此劍內蘊空間,這確實超越了寶器所有特征,不過獨孤兄以後能少用還是不要用這把劍。”
獨孤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沒多說,這把劍內蘊空間,如果找不到一個空間比這把劍中空間大的儲物戒根本無法去收入儲物戒中,原本以為會是道器,而今經過黃文休的一番話語,獨孤城苦笑搖頭,不在多想。
夜晚寒風呼嘯,雪花飄搖,一處哢哢燃燒的柴火旁,三個人圍在一起。
“這隻烤雞味道不錯吖,獨孤兄有點手藝啊,你不去修道,開家烤雞店生意絕對很火。”黃文休一口撕扯下油光亮亮的雞大腿一邊讚道。
“嗯,是很好吃,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烤雞。”白玉顏玉手撕下小塊雞肉,塞入嘴中緩緩的嚼著。
獨孤城笑了笑,煮著手上的酒,回想到他還在五靈劍宗的時候,經常在山上捉一些野物,自己做這樣的東西填肚子,看著現在的自己,一時間有些歎息。
“明天就離開吧,估計用傳送陣離開已不可能了,而今隻能靠著黃兄這兩座陣台離開,隻是這陣台沒坐標定位,隻能靠陣法摹刻大概方向,東海離南鄭最近,南鄭中以禦劍城為最,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因該是傳送到南鄭。”獨孤城一手溫著手中的酒,一邊沉靜開口。
“禦劍城。”聽著獨孤城的話白玉顏停下了手中撕扯的雞肉,失神的喃喃。
“嘿嘿,也好,隻要到了東臨大陸還不是任我逍遙,無數的美女靜等本公子的降臨,哈哈。”黃文休一口咽下嘴裏的食物露出奸笑,飲盡了杯中的酒。
獨孤城無奈的搖頭,白玉顏也白了黃文休一眼,不在看向他,而是低頭默默想著心事。
“對了,獨孤兄,別忘了我的寶扇,嘿嘿,不然本公子的無上神姿如何去體現啊。”黃文休憧憬道。
獨孤城臉龐一抽沒好氣的開口道:“這家夥,嗯,以後物色好的寶扇我會替你尋來,不過在離開這龍窯島之前我要給他們一份大禮。”
說道這獨孤城的神色有了冷冽,抱起酒壇狠狠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