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白新元之死(1 / 2)

“三年前的中秋節,那個女人,就是焦蘭蓉派人到店裏來,叫我們回去吃飯,爹答應了,說把店關上門就回去。”

白素心娓娓道來。

“爹答應回家吃飯,其實還是為了弟弟,若是沒有少卿,爹可能早就休了那個女人了……”

聽到這一段,孟岩默然不語,盡管他聽何文東說過,說白少卿並非白新元之子,是白焦氏跟外麵的男人所生。

但是這也是何文東的一麵之詞,何文東也沒能說出那個人是誰,此事到是一個疙瘩。

不管是說,還是不說,對白素心的打擊都太大了,對白少卿也非常殘忍。

這勢必會影響到一個孩子的將來,甚至會毀掉他的一生,於是孟岩一開始就選擇了隱瞞!

將這個秘密隱瞞下去,白少卿就是白新元的兒子,給白家續香火,有什麼不可以呢?

至少白少卿姓白,認白新元這個父親,逢年過節的還給他端飯上香,磕頭。

如果真的把白少卿的身份搞清楚了,那白素心和白少卿還能跟現在這樣嗎?

如果白少卿是白新元之子倒也罷了,若是不是,那對剛剛獲得自由的白素心而言,那又是一次巨大的心靈打擊。

孟岩真的不忍心這麼做,這個秘密就連聞小雨他沒有透露,生怕這女人之間說話,一不留神給說出來,那就麻煩了。

但現在看到白素心如此執著,為了父親死的真相,不惜來求他開棺驗屍,自己隱瞞了這個一個秘密,似乎又有些對不起這個可憐的女子。

“我跟爹到了家中,那個女人一改常態,做了一桌的好菜,還有爹最愛的吃扣肉月餅,就這樣,我們一家人吃著飯,焦宏還敬了爹三杯酒,客氣的叫爹姐夫。”

“當時看來,這是一個很平常的中秋團圓飯,第二天一早,爹跟我起身返回素心齋,當時我看到爹臉色不好,就問: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爹隻說昨晚受涼了,沒什麼大事兒,當時我也沒有在意,等到了店中,準備幹活,和麵的時候,爹突然倒地,額頭上全是汗水,左手捂著肚子,我趕緊派人去找大夫,大夫過來,診斷後,說爹得了腸癰,這個病十分難治,開了藥,說如果能挺過去是造化,挺不過去的話就要準備後事……”

“素心當時嚇壞了,趕緊把這個消息通知家裏,那個女人和焦宏帶著人把爹接了回去,我怕那個女人對爹心懷不軌,也跟著一塊兒回去,將店裏的事情交給別人,一心一意回家照顧爹的起居飲食,爹服了大夫開的藥,病情有些好轉,我當時很高興,但是爹卻打算把自己身後的事情預先安排一下,這就是後來的遺囑事件,爹怕他死後,我受委屈,把素心齋留給了我,然後將白家的宅子和其他產業留給了少卿,並且請了坊正和街坊鄰居做了見證,怕日後那個女人反悔。”

“立這樣的遺囑,那白焦氏姐弟就沒有反對?”

“她們當然反對了,但我娘是爹明媒正娶的妻子的,雖然娘早逝,可我畢竟是白家的大小姐,還沒有出閣,所以,我是有繼承權的,而焦蘭蓉隻是父親收的妾侍,最多算是填房,就算她生下了一個男丁,也無權幹涉爹如何立遺囑!”白素心道。

“原來如此。”

“遺囑立下後,爹的病情很快就惡化,過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就咽氣了。”白素心道。

“死亡證明是那個衙門出具的?”

“是坊裏直接出的證明,死因寫的是病死。”白素心道。

“這之後,你就沒有懷疑過?”

“沒有,除了中秋節那天晚上,爹病重的這九天內的飲食起居都是我親手來的,沒有假手他人,而且爹也不會吃那個女人做的東西。”白素心道。

“你懷疑是白焦氏下毒?”

“爹的身體很好,怎麼突然就病了呢,而且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是在回家吃了那個女人做的飯之後,就病了呢?”

“你不是說,你父親吃了大夫開的藥之後,病情有所好轉的嗎?”孟岩道,“如果真有人下毒的話,那藥不對症之下,病情會越來越嚴重的。”

“大人,這是當初那個胡大夫給我爹開的藥方,您看一下。”白素心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孟岩道。

“這不是當初的那張吧?”望著上麵俊秀的字體,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

“是,這是素心憑記憶默寫的。”

“哦,這張藥方你確定沒錯嗎?”孟岩仔細看了一下藥方,藥方沒錯,確實是治療腸癰,但腸癰也要看脈象和人,用藥自然要有變化。

“沒錯,素心可以肯定!”

“藥方沒錯,但對不對症那本官就難說了。”孟岩將藥方還了回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