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他結婚後不久,他已定了決心,他要出走,他跟大家說,他要出去打工,要卷著財富回來,然後讓自己的家人都過上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
臨走時,他對他這個二哥說,如果不能帶著一定的財富回來,他就永不回村莊。
當時自己真想一巴掌拍醒他,難道錢真的有那麼重要,重要到你居然能說出那種話。如果不能,你就能忍心丟下你那年輕的妻子而不顧。過後一想,以為他隻是一時的氣話。
在村口分別之際,他果真連回頭都沒回頭,在多年後的今天想來,那時他可能是動真格的。
一別多年,甚至連他的生死都不知,甚至都快忘了那個所謂三弟的長相,如果如今他再次站在自己麵前,自己真的已經不敢確定能認出他來。
在這多年的日子中,自己親眼目睹著他的妻子和女兒悲慘的生活,多次假想著安慰自己,三弟他可能是遇了事故早已經死了,他想將這個假想告訴三弟的妻子,但最終還是打斷了這個想法。因為自己也不能肯定,那個可憐的弟媳會不會因為這句直言不諱的猜測而一蹶不振,從此消瘦下去。因為那個弟媳,好像對三弟的情分很重,重到連他也體會不到的地步。
可最終,她還是沒能等到那個好似人間蒸發的三弟。如果三弟果真還在人世,他就應該回來的,自己也體會不到,到底因為什麼原因,他不肯回來。
你認識焦利覺?
羅雲的腦中隻回蕩著這一句話。
頓了頓,羅雲點了點頭。
“對,我要說的就是他。原來您真的認識他啊!”
羅雲一臉誠懇狀,裝作就是這麼回事的樣子。
其實在心中一千萬的感謝佛主,您真是我的大救星啊,我等的就是這個問答。
二伯驚了驚,朝著羅雲再次問道:“他還沒有死?”
羅雲感到不知所措,臉上神情遮遮掩掩,不想讓二伯試穿自己的偽裝。但也不知道這句突兀的問題到底該怎麼答,答還是不答。
最終,羅雲還是答了:“您怎麼會這麼問,他當然沒有死啊!不然他怎麼托信給我。”羅雲下定決心賭了一把,將錯便錯,一錯到底,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
“哦,那他現在在哪?”二伯突然像是心急火燎似的,想要急切知道那人的住所。
“這,哦,好像他是做生意的,住所一般不固定,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哪個城市。不好意思啊,二伯。”羅雲索性繼續編下去,其實心裏也是很忐忑,隻是現在二伯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
二伯眼睛望著遠處,遠處的天底下一抹浮雲安逸地睡著。
“對了,二伯,我說的那個日子村子裏到底……”羅雲趁著勢頭急湧而進。
二伯眼神還是望著遠方,嘴裏淡淡道:“往村子東邊走,有一塊碑,碑上刻著淩小蝶的就是。”
“謝謝二伯。”羅雲臉上竭力保持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