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她性子極靜,就因為那個單身家庭,她在村子裏並沒有多少朋友。
但還好,她對自己這個二伯好像沒有抱著刻意遠離的態度。
他時常去幫著她們母女倆,他覺得也是作為二伯這個身份的分內之事。
她母親逝世後,一切喪辦之事全是身為二伯的自己一個人在操理。自己那個為人一向唯利是圖的好兄長,隻在喪辦宴席上露過一次麵就走了。
雨兒她的母親死後,她也正好考上了一所好大學,不知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她對這個村莊已經徹底失望透底,可能是她想要過一種新的生活,拋棄過往的悲痛。沒過幾個星期,她就毅然踏上求學的不歸路。走時她的確是幹脆的,幹脆的連頭也沒回。
那時他這個作二伯的,心想這樣也好,就徹底忘了這個令人沉痛的村莊吧。如果可以的話,永遠也別再回來。
可如今,她卻回來了,不知是什麼原因,但原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他決定不再問任何原因,也決口不提以前的事。他發現雨兒表麵上好像開朗了許多。
撚了一筷子的蒸魚,吃了一口,二伯繼續道:“不管怎麼樣,既然回來了,二伯當然是再高興不過了。以後有什麼事,千萬要告訴你二伯一聲,不可瞞著哦。”
“是啊,雨兒,你要將這裏當做你自己的家,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直不說話的二娘這時也說了句。
“嗯,我一定會的。”雨兒誠懇道。
接下來就是一些日常的閑話家常,不知不覺中,這頓飯也告一段落。
……
吃完早飯後,雨兒正在與小芳玩著,與二娘說話。
外麵暖烘烘的陽光下,羅雲卻和二伯在一起,兩人各自坐在藤椅上,彼此挨得很近。
“二伯,我能問個事嗎?”
“你說。”二伯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
“我想打聽下,二零零六年六月十八號這日,這村莊可有什麼人逝世?”羅雲皺著眉頭認真問道。
二伯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很奇怪,夾著煙的手慢慢抬了起來,然後刻意的望向羅雲。
“你問這個問題幹嘛?”
“我隻是打聽下,如果二伯介意的話,那就到此為止吧。我也不再多問。”
“二零零六年六月十八號?”二伯偏了偏頭,費力想著。
突然,二伯轉過頭來,眼神緊緊盯著羅雲,好似要從羅雲身上盯出什麼緣由似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村莊想要幹什麼?”
羅雲被二伯一時盯得混不好受,心裏也開始犯狐疑,到底那個婦人是什麼人?二伯為什麼會帶著這個表情?
“啊,二伯你別誤會,我別無他意,隻是被一個好友托信前來拜訪一個已故的人而已。”
二伯依然還是在羅雲臉上看了幾下,仿佛還是持懷疑態度,不肯鬆懈似的。
“那你那個好友叫什麼名字?或許我認得說不定。”
“啊?”這次羅雲臉上顯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