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怕生事端,連夜離開了租賃的房子。好在他的行李也不多,隻有幾件春夏的長短袖及牛仔褲和薄外套,一個行李箱便搞定了。
房東就住在隔壁,這時還沒下班,他們屋子裏一般晚上7點才有動靜。
房東是一對中年夫婦,兒子外出上大學去了,他們倆就在附近的工廠工作,說起來都是工薪階層,勉強能糊弄個生活。所以特意空出一間房來,那樣一個月也能額外收入幾百塊錢,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好吧!
房東夫婦其實人挺好,生活上也時常照顧羅雲,有一次廚房的水管破了,都是這位房東大叔修好的。遇上節假日時夫婦倆幹脆邀請羅雲一起吃飯,說實話,在如今人情冷漠的都市中,這樣的人已然不多。
羅雲今晚就這麼不說一聲的走了,心中自然有所愧疚,但又無可奈何,誰叫自己莫名其妙的便攪入了這趟混水中呢?!陷害自己的人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對於羅雲來說既是一個未知的謎,又是一樁令他惶惑不安的詭事。
難道隻是隨便找一個陌生人來做這個冤大頭,羅雲坐在公交車上百思不得其解。
羅雲不準備離開這座城市,但也不能回家。如果警察真的懷疑到自己頭上,他們不可能查不到自己家中,到時便是自投羅網。想到這,羅雲更加心緒不寧,煩躁不安,此時充斥心頭的是惱怒,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人生剛開始便要遇上這慘淡的一幕。這未免也太不公了。憑什麼?
羅雲推著行李箱走在大街上,現在已是華燈初上,都市的糜爛與頹廢隱隱藏在每處角落,隻散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迷離感。隻身一人走在這空空諾諾的路上,霓虹燈下的影子恍恍惚惚,盡顯孤寂與冷漠。
羅雲找了家地處小巷間的旅館,剛放下行李,羅雲便想到一件事。羅雲掏出手機,很快的撥了一個電話。
羅雲神色緊張。
“--嘟--嘟--”電話始終沒接通。
羅雲徑直朝著床上躺去,沒錯,這肯定是一場事先精心設計好的局,隻等自己入那局中。那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一旦想到那具躺在血泊中的女人,那副猙獰不甘的麵孔,羅雲就心生不適感。望著蒼白無力的天花板,羅雲心下已然決定,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然自己可能會覆滅的,不隻是肉體上的。
……
雨兒打開筆記本電腦,QQ剛登上去騰訊新聞便彈了出來。
雨兒大致瀏覽了下,新聞天天都一樣,不外乎哪裏食品加工廠又發現了有害食品,哪裏又暴力拆遷了,哪個地方又查出貪官汙吏了,這些新聞對於雨兒來說已經像是成了塵封已久的舊新聞,隻是地方一直在換,人一直在換而已。雨兒對這些新聞已感到麻木了。
點到娛樂版塊,天天也是一些臉孔相同,名字不變的明星,所報的不外乎就是明星們的家庭糾紛,私下隱私。奇怪的是,雖然身為女生,但雨兒並不愛無聊的八卦。她喜歡一個人獨自聽傷感的音樂,看不同的電影,她也有崇拜的偶像,但她似乎不太過分的迷戀彼方。
人一旦窺破了別人的本質,不管那是真是假,心中的美好總要大打折扣。而當這世界隨處充斥著肮髒與邪惡時,人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崩潰。而雨兒更喜歡留住那些美好。
最後看一眼大楚新聞版塊,大楚新聞是雨兒必瀏覽的版塊,畢竟是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樁凶案,漢陽一住宅發現女屍。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雖然隻在荊楚,但這樣的事情就像走馬看花似的,已經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了。
“喂!雨兒,拜托你一件事行不行?”
雨兒沒好氣地望向室友阿娟,“什麼事啊?您老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我下午見男朋友,你能幫我扯個謊嗎?拜托了,我知道雨兒最好了!”雨兒無可奈何地白了白眼:“行不行得通是一回事,我隻負責帶話。”
“謝啦!”隨著哐的一聲,門被隨手甩上,化著濃妝穿著時尚的室友便消失在306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