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尋找蛇皮(1 / 2)

過了兩天膽戰心驚的日子,到了周六晚上。這才知道博士竟然也沒周六,隻有周日還有可能休息,在沒試驗的情況下。趟在寬敞的床上,現在才覺得枕頭和床墊是如此的柔軟。過去的事情也不敢回憶了。這兩天的經曆讓我覺得真的像夢一樣。難道是我一直在做夢麼?看著走道另一頭睡的香香的雨於,想起來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突然鼻頭一酸,眼淚鼻涕就都出來了。旁邊的餐巾紙正好用完了,我蜷成一團,小心的吸著鼻涕...

過了好久,我上麵一陣涼風,我的被子被掀開了。雨於吃驚的問我:“你在幹什麼?怎麼了?”我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了,我支撐起來捂著臉哭起來。他開了燈,跑進衛生間拿毛巾的時候,我覺得應該是時候給他說了。他遞過來毛巾,我擦了把臉,說:“雨於,我要告訴你個秘密。”“什麼?”“我不能說我的過去因為我想過去的時候就會頭疼,很疼,我隻是想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園神,他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雨於深吸了口氣,好半天才說:“其實我這幾天也感覺你不是他,你是另外一個人,不像他這麼討厭。真的,沒事。告訴我怎麼回事?”他好像是顯得很鎮定但是聲音也開始抖起來了。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不能回憶過去。隻是和現在很不同。我不是博士...其實我本來是個送快遞的,睡覺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麼來了!”我艱難的擠出最後幾個字,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我抓著雨於的胳膊,他吃驚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後退了兩步。空氣也停滯了。過了很久,他突然說:“去找蛇皮!去找蛇皮!”“為什麼要找蛇皮?這哪裏會有蛇?”我看著他。“不不不...”雨於退了一步一下子坐在他的床沿上,他好像有點喘不過來的樣子,把枕頭豎起來斜躺著,半閉著眼睛繼續說:“他是一個人,他可能能知道為什麼你來這裏。”“我怎麼找他?”我突然發現了希望,跳下床問雨於。“明天吧,明天吧”雨於搖搖頭,感覺他很累的樣子。

我們兩人都躺下了,但是後半夜不是我在翻身就是聽到他在翻,估計都睡不著了。他好像有幾次側身過來,想問什麼,但是又欲言又止。

......

好像迷迷糊糊有睡了一小覺,醒了,看了下時間,早上6點。我抬頭看雨於,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動也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我在看他,嚇一跳的樣子。然後說:“你醒了?那走,那我們去找蛇皮,現在就去!”

我在洗手間整理發型,雨於倚著洗手間的門說:“唉,別整了,沒用的。”我這才發現每天早上要在洗手間呆足半小時的雨於今天竟然沒有打扮,穿著一件肥大的白色t恤和淺灰牛仔褲真是有點奇怪。

走了一條街去坐地鐵。周日人不多,進來才發現一個車廂就我們兩個人。找了個位子坐下。“恩,蛇皮是誰?你為什麼說他能知道呢?”我問雨於。他突然歎了口氣,說,到了你就知道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雨於這麼沉默,好像有難言之隱。算了,還是等等吧。反正今天都能見到。坐了大概一個小時的地鐵,下來跟著雨於跑了三四條街,還問了幾條路,才在一個小巷子盡頭看到了一個牌子,上麵竟然寫著:精神治療中心。我突然不走了,拉住雨於質問他:“你是要把我送這裏來嗎?”“沒有啊,你看我都沒有錢,連身份證都帶!”他拉著我的袖子往裏拽:“我已經說了我們去找的人是蛇皮,就在這裏啊。”“他有...精神病?”我問。雨於先點了下頭又開始慌亂的搖頭。這愈發激起我的好奇心了,於是跟著雨於進了大廳。

在大廳登記了信息,然後去找負責人說明情況。那個前台在打電話,很不耐煩的往裏一指。一個黑漆漆的走廊。雨於和我往裏麵走,到了主任辦公室他自己進去說了兩聲,出來個半禿的老頭,急匆匆的出來,拿著一串鑰匙,他打開隔壁的一扇門,讓我們等著,進門口在裏麵插上。

過了十分鍾的樣子,這個房間的裏麵一側的門被慢慢地推開了。進來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瘦高的男人,大概40歲左右。這就是神經病?我簡直難以置信,看他樣子還是挺白淨的,絕對看不出來精神不正常的樣子。但是他進來的那一刻,我覺得可能有點問題了,因為他不看別人,直挺挺的走到前麵中間單獨的一把椅子前麵,轉身坐下,兩手搭在大腿上,背挺的很直。那個半禿的老頭衝雨於比劃了個“三”,然後就關上了裏麵的這扇門,還聽到他鎖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