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彎彎在寧柯的攙扶下回到他們住的安神堂,對!蘇彎彎回來路上才從寧空師兄的口中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做安神堂,左邊連著養心殿,右邊連著蓮庵堂,且不說那秦絕自己也是住這安神堂的,聽說這裏那大師兄住的地方有資格稱作‘殿’外,這落日崖所有對方,都是稱作××堂、××堂的,隻有那個人住的地方是例外。
這一切無不顯示著這個所謂大師兄在落日崖崇高的地位。蘇彎彎想著,這人一定是對自己使了什麼法術,不然為何自己一靠近他,胸口便悶痛,自己問過寧柯有沒有同自己一樣的感覺,寧柯都說沒有。這筆賬蘇彎彎是暗暗記下了。
說服寧柯回自己屋子休息後,剛想閉上眼,蘇彎彎便看到了如鬼魅般站在自己床邊的人,隻一眼便氣得掀開被子坐起來,伸出手指著麵前的人,“你到底是誰的人!”
“小姐的。”這人不是顏思存又是會是誰?
“你是不是一直和秦絕在一塊兒。”肯定句,蘇彎彎想不出除了秦絕還會有誰了,越想越氣,“我看你更像是秦絕的人,不如幹脆就跟了秦絕好了。”語氣漸漸變冷,蘇彎彎今天是真的生氣,不知道為什麼,從見到那個人開始,心底就像埋著一片滾燙的岩漿,隨時都有可能噴發。
離開山莊以後,心裏感覺一下子空蕩蕩的沒有歸屬感,很是孤獨。不過也對,自己本來就是一縷孤魂,這異世,並沒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除了思想,這身體也不是自己的。
顏思存感受到蘇彎彎周身散發出弄弄的悲涼感,她並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可是讓她覺得有些難受,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保持沉默。蘇彎彎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
不知不覺,太陽西落的光已經照射過來,橙紅如火的光暈透過門窗的糊紙映在地麵上。這安神堂正麵向西,每每太陽落山之時,那光束自然營造的氣氛,讓心裏有事的人都覺得時光反佛太過緩慢悠長。
“秦神醫不知還要站在門外多久。”蘇彎彎已經很好的收斂了思緒,顏思存感受到她之前悲涼的感覺像是被打破,蕩然無存,竟像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都是錯覺一般。
“小丫頭怎麼知道是我來了?”秦絕捋著他標誌性的胡須,也不等蘇彎彎邀請,便主動推開門進來了。笑話,這丫頭怎麼可能主動邀請自己?自己還是主動些的好~
“一大團影子映在地麵上,我又不是眼瞎。”蘇彎彎嗤笑著。
“生氣啦?”秦絕對顏思存使了個眼色,顏思存便乖乖退下了。蘇彎彎看了一眼,便扭過頭繼續看著光束裏飛舞的灰塵,默不作聲。
“聽說你跑了二十圈?”知道蘇彎彎生氣了,他也不糾結這個問題,“感覺如何?”
“挺爽。”聽語氣反佛跑的不是二十圈,是吃了許多自己喜歡的食物的滿足感。
“爽?”雖然秦絕有些難以接受從一個女孩子口中說出這種有些不雅的字眼,但想著小孩子嘛,就是天真活潑口無遮攔的才對,便又不糾結這個了,換了個問題,“你覺得那大師兄怎麼樣?”
蘇彎彎聽出秦絕過來恐怕這個問題才是重點,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眉頭緊鎖,似是有些緊張,便淡淡的說:“不怎麼樣。”
秦絕眉頭一瞬間便舒展開了,笑著說:“怎麼,平常和你那婢女鬥嘴的活潑勁哪去了?”
蘇彎彎有些疑惑:“我們在山莊不是就見過一次,你怎麼知道?”
秦絕心裏捏了一把冷汗,總不能說自己平常在暗處觀察著她吧,會被當做變態的吧……差點說漏了嘴,捋了捋胡須道:“你忘了上次你們撞門的事了?”
“喔。”看蘇彎彎又轉回了頭,秦絕小心翼翼的擦了一把冷汗,嗯,應該是遮掩過去了。誰知蘇彎彎下一句話,讓秦絕跳起腳拍拍屁股,說自己還有藥沒收便趕忙走了。
蘇彎彎說的是:“秦絕,你知道你胡須又歪了麼?”
看著倉皇而逃的秦絕,蘇彎彎才哈哈大笑起來,之前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哼!總有一天要當著大家的麵將秦絕的假胡須揪下來掛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