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茜和那個叫趙兵的富二代上車後離開,陳天佑也付錢後離開了咖啡店。外麵還在下著大雨,陳天佑就那麼走進了雨中,獨自一人在路上走著。他並沒有回他爺爺的房子,而是朝著公墓的地方走去。公墓的位置離山大不是很遠,陳天佑走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公墓所在地。因為下雨公墓裏一個人都沒有,公墓也分三六九等,好的墓地不比一座房子的價格低多少。當然陳天佑並沒有多少錢,而且爺爺的後事還是他人幫忙料理的,所以陳爺爺的墓地是最便宜的在最下麵,離入口很近。陳天佑並沒有買祭拜用的禮品,因為下雨也沒有人來掃墓,賣這些東西的地都已經關門了。他走到爺爺的墓前“啪“的一下跪下,”爺爺,不孝的孫子來看您了。爺爺我辜負了您的期望“陳天佑看著墓碑上爺爺照片中那慈祥的笑容,心裏感到很溫暖。”爺爺,茜茜找到了新的男朋友了,我剛剛從監獄裏出來。您放心我會振作起來的,我以後一定會出人頭地的。“說著”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就站起身來。
走出公墓,雨已經停了。現在正是下班的時候,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又多了起來,陳天佑打了輛車準備回爺爺的老宅。
爺爺的宅子位於安溪市西區,是一個城中村。現在安溪發展迅速這片城中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拆掉了,由於是下班的高峰本來半小時的路程整整走了一個小時。在胡同門口下了車,陳天佑看著熟悉的胡同口,又想起了爺爺,以前自己要回來時爺爺總是在這個胡同口等著自己。陳爺爺的宅子在胡同的緊裏麵,而胡同的第二家就是張茜家。爺爺去世的時候是左鄰右舍幫忙料理的後事,爺爺宅子的鑰匙還在張茜家呢。自己要想進屋還得去他家要鑰匙,猶豫了會還是敲響了張家的大門。
敲了兩下,大門開了。是一個中年婦女,一米五六的身材大概有一百三十多斤。長的看起來就是一臉的市儈樣。“哎,是你,你放出來了啊,是來找我們家茜茜的嗎,我可跟你說茜茜有男朋友了,你可不要來糾纏她。最好離她遠點她男朋友可是很厲害的…..”陳天佑還沒說話,那個婦女就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沒錯這個婦女就是張茜的媽媽。
反正這一大堆話的意思就是讓陳天佑離她那寶貝閨女遠一點,陳天佑看著那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臉,心裏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想想上次自己提幹回來,這個女人還熱乎的拉著自己叫女婿呢。非要讓張茜和他把婚事定下來,這一聽說自己進監獄了立馬變了個模樣啊。
陳天佑剛準備說話就聽街口傳來了“滴”的一聲汽車喇叭聲,回來看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正是白天的那輛寶馬,是那個富二代送張茜回來了。張茜的媽媽一看寶馬車立馬小跑著迎上去“哎呀,小兵啊,你吃飯了沒有啊?渴不渴啊上屋喝口茶啊?”這態度和對待陳天佑是截然相反,看的陳天佑是目瞪口呆。心裏不禁腹誹幾句“靠,還能這樣,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啊”“阿姨,不用了,一會我就回去了”那個叫趙兵的富二代客氣的說了句,又看了看陳天佑沒有說話。到是張茜看到了陳天佑臉色變了下,快步走到陳天佑麵前說道“不是跟你說了,以後不要來找我了麼,怎麼還來我家,還不死心麼,我們不可能的。你以後不要來纏著我了”語氣說不出的冷淡,絲毫沒有記得以前的感情。
這女人啊還真是夠現實的,以前覺得他很單純啊,沒有發現她這麼勢力啊。想到這裏陳天佑淡淡的說道“我是來找阿姨拿我爺爺房子鑰匙的,不是來糾纏你的,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雖然我一窮二白但是骨氣我還是有的。”“你……..”看著陳天佑說的這麼平淡仿佛和陌生人一樣,忽然心裏有點不甘。似乎她覺得陳天佑應該對她死纏爛打一般。
陳天佑扭頭對著張茜的媽媽說道“張姨,我爺爺房子的鑰匙是在您這吧?麻煩您幫忙拿一下”以前鑰匙一直放在張茜的家裏的,張茜的媽媽經常回去打掃,因為陳天佑休假時會回來住的。“鑰匙,你家的破鑰匙早就扔了”張茜媽媽那聽著有些刻薄的聲音傳來。陳天佑沒有再停留,衝著他們笑了笑,笑的有些悲涼。
這人,這社會還真是他嗎的現實。
陳天佑走到爺爺的房子前,還是原來的樣子。隻不過門上的那把鎖已經鏽跡斑斑,陳天佑跳進了院子裏,院子裏已經長滿了雜草,因為剛下過雨所以濕漉漉的。算算自己已經快一年沒有回來了,陳天佑在院子找了石頭把屋門給砸開走了進去。屋裏的擺設和爺爺在世時是一樣的,隻不過因為很久沒有打掃多了很多灰塵。陳天佑打開窗子透透風,然後又拿著掃把把屋裏屋外打掃了一遍,最後又到院子裏把雜草拔幹淨。做完這些才回屋裏,這時已經黑了。陳天佑找出被子鋪好床就躺下休息了,因為杯子放在櫃子裏時間有些長有點潮,但對陳天佑影響倒不大。沒一會兒陳天佑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