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溫和而又蒼老的聲音喝止了胡餘的無禮,兩人循聲望去,一個白須烏發的老人正持拂塵而立,“哇哦~”看著老人一身古樸的灰色長袍配上這破落農村,竟然顯出了幾分仙風道骨之意,他什麼時候在那裏的?剛剛自己的話他全聽見了?
眼前的老人看起來不好惹,胡餘趕緊拜了一拜“前輩您好,不知道是哪個道觀的高師……”
“哦~”老人神色持塵一笑“你剛剛不是說授藝老道長教你習道都為一派嗎。現在倒問起我老道的來曆了,豈不自相矛盾。”
“呃……”看著老人一臉的笑意胡餘哪裏還不明白這位高人早就在注意自己了,拋下升起的尷尬,胡餘苦笑“晚輩受教……那不知前輩為何不阻攔晚輩破壞規矩呢?”
老人聽了眼睛忽然睜開,眼前的所以事物忽然都變得無比具有生機……胡餘這才發現老人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這種情況,看來是傳說中的‘四季常眼’。就聽見老人緩緩的說“一來你是我小師叔,我無法阻攔你,二來,我欲讓你前往西行。所以我不便幹涉你的行為。”
“小師叔?”不禁是胡餘,嚴正也有些奇怪“修真的圈子真亂……”胡餘吃了一驚,才想起什麼,施下幾個法決“天滋陽陽,地法金剛,予我惠通,現我法瞳——攝!”眼內金光一閃,胡餘眼前的景象開始天翻地覆,洪混之氣流動,再無天地之分。
老人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合而起,卻‘看見’了胡餘的變化,心中自語“想不到師祖真的成功了,‘太初始瞳’先天神眼中最神秘的始瞳竟然真被他激發而出……可是”想到那個不祥的傳說老人心中一歎“師祖這又是何苦呢,為逆命卻要蒼生陪落……”
胡餘緊緊的盯著老人,金色徽記,真的是西回派別……此時眼中傳來陣陣劇痛,眼皮也酸澀不堪。胡餘趕緊收起法瞳,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好吧,想不到老道長居然還有門人留存。他自己都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老人的眼中浮起一抹悲意“叛門之徒,師祖當然不記得……”心頭一震,胡餘想起了當初的那個故事心裏大為叫苦“不是吧,要和這老頭打。難度不小啊。起碼等我回去修身養息、拉好團隊再回來刷啊……現在還要想想怎麼逃跑……”
“叛徒?”嚴正眉頭一揚,這在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可都不是好名聲,不知道這個老道士現在提出來是為了什麼“他剛剛說要胡餘這小子西行,態度也這麼好。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這麼想著,嚴正沒有去動腰間的手槍,隻是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手若有若無的移動了一些……
老人看出了倆人的緊張一捋長須說道“不必緊張,陳年舊事。就讓他過去吧。隻要小師叔不介懷,老道依舊希望尊稱你一聲小師叔”
“不介意,不介意……”一聽可以不用跑路,胡餘什麼師仇門恨都拋在了腦後,趕緊表態“對了,剛剛你說的西行是什麼歌意思?”低垂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精光胡餘轉而問到。
“正要說這件事,來,隨我先去養神殿”老人一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誒,不用了。在這裏說就好了。家裏人等著我回家吃飯。趕時間很急!”胡餘趕忙推脫,開玩笑誰知道你拉我進去幹嘛。
老人聽了,明了的一笑“不必緊張,老道名號虛始。為此地的玄修守護人。若有任何的加害之心也不會在此地動手的。還沒請教小師叔身邊的這位先生是?”
嚴正一聽,是在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就隻有像平常一樣直接回答“嚴正。”
“嚴先生。”點點頭,虛始道人重複道。
“是的。”嚴正回應。
這個節奏很不好啊,胡餘感覺倆人這是要發生什麼啊……明顯是要相邀進去喝杯茶啊,站出身來,胡餘說“呃,不管怎麼樣。在這裏待久了總是不方便的。你還是快說說那個什麼西行的事情吧,不會是讓我像唐僧一樣穿山越嶺跑去印尼吧。”
虛始搖頭不答,頭微微轉向嚴正。胡餘沒看出什麼東西,嚴正卻明白了,看來自己是多餘了不過自己現在確實有些迫不及待回去了,正好順水推舟於是裝作想起什麼般“哦,我有些事情。勞煩虛始道長送我出去可好?”
憤慨的瞪了嚴正一眼“你這是要拋下我跑路的節奏啊。”嚴正眯起眼睛微一晃頭示意胡餘安心“他有求於你,安心!”
無語的關掉短信,收起手機。胡餘對嚴正比了一個中指!虛始這時才點點頭“好。”
長袖一揮,嚴正已然消失在原地,虛始這時方真正的做了個揖“恭迎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