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皓急忙扶住了她，兩人靠得極近。
“怎麼這麼不小心。”楚銘皓低聲說道。
子珞想要站起來，卻不慎手裏的書掉落，撞在地麵上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裏的安靜。
楚銘皓搶先一步撿起了那本書，翻了幾頁，不禁笑出了聲。
“有這麼好笑嗎？”子珞知道他已看見內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執拗地說道。
“我隻是不知道，你也會看這個。”
“也？”
“我小時候也看過。”
“怎麼樣？”
楚銘皓湊近了她說道：“這話你隻能問我。”
子珞將他推開，奪走他手裏的書，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我還沒看呢！”楚銘皓走到子珞身前。
“你怎麼這般糾纏。”子珞瞪著他說道。
楚銘皓斜靠在桌子上的身子站直，卻沒有說話。
子珞見他這般神情，態度也軟了下來，“好了，等我看完，給你送去，可以嗎？”
楚銘皓得了滿意的答複，自然沒有再生氣下去的道理，“那你看到哪兒了，我們一起。”
子珞也想再讀一會兒，遂答應了他，“好。”
燭光照進屋子裏，將書籍上的字，連並讀書人的麵容都照得格外清晰。
“這裏寫的不好。”讀了沒一會兒，楚銘皓便指著書中的一處說道。
子珞看著他，眼神中都是笑意。
“怎麼了？”
“你是什麼人物，就敢隨便指責人家的書？”
“你覺著呢？”
“我覺著很好。”
這會兒輪到楚銘皓笑著看子珞了，“我就知道，你總要和我反著來。”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為什麼要跟你反著來？”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好？”
“這處是兩個人鬧了別扭，雖不處一地，卻是一個心意，一個獨自站在院子裏看著清冷的月亮，一個倚在軟塌上抹著淚，明明彼此相愛，卻又彼此誤會折磨，寫得如此動容，你為什麼覺得不好？”
“起先我覺得不好，是因為這裏寫的太過傷感了，聽你這麼一說，倒也覺出了其中的味道，是我愚鈍了。”
子珞看著書，但笑不語。
“其實我們又何嚐不是呢？”
子珞頓了頓手中的動作，聽楚銘皓接著說道：“明明經曆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所有事情都解決完了，能緩一緩，我們兩個的事情卻一拖再拖，子珞，我知道你心裏還有糾結，可是我……我真的擔心走了一個顏煦，還會再來一個王煦，陳煦，到時候，若是他對你鍾意，你喜歡上他，那我該怎麼辦？”
子珞突然站起身來，“你這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子珞，我沒有半點不相信你的意思。”
“那你是不相信你自己嘍？”
“……”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