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早知道你身子已經這樣,我就應該早些過來幫你的。”上官子珝自責地說道。
“沒事三弟,你願意來大哥很高興。”上官子瑄伸手拍了拍上官子珝的頭,雖然語氣輕鬆但仍可聽出他的虛弱。
“那大夫來看過了嗎?”
“看了,無妨。”
“請的是哪家的大夫,醫術怎樣,能放心嗎?”
“三弟,你何時這樣嘮叨了?”上官子瑄沒有回答他,而是打趣道。
“都什麼時候了,大哥還開玩笑,要不我去把城裏最好的陳大夫請來,他畢竟曾是宮裏的禦醫,醫術信得過。”
“好了子珝,我請的正是陳大夫,他都說了沒事,你不用太過擔心。”
上官子珝看了看他毫無血色的嘴唇,放棄了勸說,到一旁去倒水給他喝了。
趁著上官子珝背過身的空當,那侍從對著上官子瑄使了個手勢,上官子瑄見狀,心下明了,隻點了點頭。
“大哥,給。”上官子珝蹲在上官子瑄身前,端著水說道。
“謝謝三弟。”上官子瑄接過了水,喝了一口,又接著說道:“你去把案幾上最右麵那一摞文簿拿回去批閱吧。”
上官子珝望了一眼,本想抱怨有些多,可轉頭看到自己大哥身體的狀況,隻說了個“好”,乖乖拿著走了。
待他走後,那侍從不禁感歎道:“三公子何時這般聽話了?”
“幸好有子珝,子玨現在心結也解開了,我也算是沒有什麼牽掛了。”
“大公子,你先別這麼想了,我正要和你說,剛才在府門口,見到一人,自稱是當年那位神醫的弟子。”
“神醫的弟子?”聞言,上官子瑄又驚又喜地問道,“他現在在何處?”
“就在外麵,他說是專門來找大公子的,所以我就把他帶進來了。”
“快請進來。”
一位披著鬥篷的男子進來,對上官子瑄拱手說道:“子瑄兄。”
“文易?怎麼是你?”看清來人後,上官子瑄驚訝問道,“你是……”
“沒錯,洛神醫正是我的師父。”
“來,文易,這邊坐,我們慢慢說。”
兩人坐定後,景文易將他在聿州經曆之事緩緩道來。
他之所以去聿州,就是為了能夠找到當年救活楚銘皖的那位神醫,聿州雖大,對外州之人來說又極為陌生,但皇天不負有心人,那位神醫,還真的讓他找到了。
景文易見到他時,那神醫正在外郊的一間草屋。
聿州的人都叫他洛神醫,有些年紀長的人,提起洛神醫年輕的時候,被人喚作“落生”,這落生祖輩上都是研製醫藥之人,到了他這一輩,隻有這麼一個男兒,可偏偏落生不喜醫術,整日遊手好閑,到了後來,也不知為何,落生性情大變,孤僻一人,也開始研習起醫術來,他天賦極好,故成了此地名醫,妙手回春,不知救活了多少死亡邊上的人,以至於後來,人人見了他都尊稱一聲“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