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晏剛剛鬆開手,卻又想到,在送親之前,父皇沒有說他要改變聯姻的人選,聯想景文曼的話,他緩緩問道:“皇姐一事,是不是你做的?”
景文曼心知理虧,也不回話,景文晏看著她的態度,已然知曉事情的真相,衣袖下的雙拳緊握,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景文曼站在原地,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去一般,渾渾噩噩地走到了一家店鋪前,有人出來問道:“姑娘,是住店嗎?”
景文曼點了點頭,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卻在她進門之後,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
翌日清晨,景文旻按照禮節去向公公婆婆請安,墨之惜執意與她一同過去,一來怕她不適應墨家的規矩,二來又怕她說錯了嘴,讓父親發現來的不是樂安公主,鬧出更大的亂子來。
到了前堂,景文旻恭敬地行了個禮,給公婆各自端了一碗茶,墨相的臉上始終是冷冰冰的,倒是墨夫人,似乎對景文旻賢淑的舉止很是滿意,還將自己的手鐲送給了她。
景文旻退到一邊後,墨相終於開口說話了:“你聽著,我不管你之前是多嬌貴的公主,既然嫁到了我墨府,就是我墨家的人了,一心隻能為墨家著想,千萬不要讓我發現你與外人有什麼勾結。”
對於這番訓斥,景文旻隻是一聲不吭地受著,墨之惜看不過去,又不好直接頂撞父親,便向母親使了個眼色,墨夫人笑著對墨相說道:“樂安剛嫁到我們府上,有什麼不對的日後慢慢教就好,你何必用如此嚴厲的話。”因聖旨上並沒有寫樂安公主的真名,所以墨夫人隻稱她為“樂安”。
墨相瞪了一眼,不再言語。墨之惜又說道:“樂安名字是文旻,父親,母親,你們叫她文旻就好了。”
“好好好,”墨夫人連聲說道,“文旻,以後有不適應的地方就來找我。”
“是,婆婆。”景文旻恭敬地回道。
兩人回到房中,景文旻問道:“皇宮中的人很快就會知道我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墨之惜臉色平靜,“聯姻的人突然換成你,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為?”
“迷暈我的人,應該是景文曼。”景文旻說道。
“她的母妃是誰,有沒有兄長?”
“她的母妃是惠妃,有一個哥哥是當今朝中的睿王,景文晟。”
“這就對了,景文曼在最後時刻想出了這個法子,來逃過鍾州的聯姻,她的母妃和皇兄一定是不知道的,既然此事因她而起,那就留給他們去解決吧。”墨之惜的眼神,讓景文旻莫名感到放心,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可全然地將擔憂的事情交給他去處理,心裏竟然很是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