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煥與雪容對視一眼,答應了子珞的請求。
“人在我院子對麵的假山處。”子珞說完,推門而出。
“煥,那人怎麼處置?”見子珞離開,雪容問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著有何用。”蕭廷煥一想到刺殺不成,反被子珞利用,心裏便一陣鬱悶。
“是。”雪容說道,剛想去處理那人,卻被蕭廷煥攔住:“這件事交給其他人做,景文晟那裏你比較熟悉,信就由你來寫吧。”
其實殺掉一個人並不會浪費太多時間,景文晟此言,隻是不願意讓雪容在他眼前沾上鮮血罷了,想到此,雪容心裏泛起一股暖意。
忻州皇城。
“父皇,兒臣認為楚家對我朝有功,這次對他們的處置,雖說符合律法,但還是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所以兒臣鬥膽請求父皇放過楚銘皓,讓他去徹查楚家的案子,這樣既能堵住悠悠眾口,亦能彰顯父皇的聖明。”勤政殿上,景文晟對永禎帝說道,雖然句句鏗鏘,但他心中其實甚是不甘。
明明可以借助此事將楚府一網打盡,不知這蕭家是怎麼想的,讓自己放過楚銘皓,玉佩一事是他們相助,自己若不答應,恐怕到頭來損失大的還是自己,幸好隻是放過楚銘皓一人,等他出來後再想辦法對付也不遲。
“文晟,楚銘皖要謀害的可是你,你當真願意為他們求情?”皇帝現在也有些摸不清他這個兒子的想法了,之前帶著玉佩指控楚銘皖謀害皇子的是他,現在替楚家求情的還是他……
景文晟暗自咬了咬牙,抬頭繼續說時又是一副仁厚的樣子:“啟稟父皇,雖然楚銘皖要謀害兒臣,但是兒臣一人事小,國家事大,若為此不給楚家半點機會,也落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口實。”
“唉,”皇帝歎了口氣,景文晟方才的話,明顯是在埋怨他將惠妃關了禁閉,於是說道:“文晟,你能有這般胸襟朕甚是欣慰,前些日子確實是有些流言蜚語,如今就依你所言,放過楚銘皓,你去看看你母妃吧。”
皇帝言下之意,是解除了惠妃的禁閉,這倒是景文晟沒有想到的,於是欣然說道:“謝父皇,兒臣告退。”
惠妃宮中。
“糊塗!你怎麼能放了楚銘皓!”惠妃聽說皇帝解除了自己的禁閉,本來還很高興,結果聽說是因睿王向皇上請求放過楚銘皓,皇上才這樣做的,看到景文晟進來,斥責道。
“母妃消消氣,兒臣自然是有兒臣的道理。”景文晟扶著惠妃坐到一旁,不急不忙地說道,“這件事,是蕭家的要求。”
“蕭家不是和我們聯合嗎,為什麼要幫楚家?”惠妃問道。
“這個具體的緣由我也不知,隻是楚府一事本就是他們的幫忙,我不能不答應,還好隻是放出一個楚銘皓。”景文晟回道。
“那你以後可要提防著點兒,蕭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惠妃說道。
“嗯,兒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