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皖雖極不願讓旁人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在這一點上,他們兄弟兩個出乎意料的一致,但此刻卻沒有推開楚銘皓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隨之說道:“瑛兒,我對不起她……”
楚銘皓心下一驚,瑛兒?長兄為何會如此稱呼子珞的姐姐,難道他們之間……
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可每每想起上官子瑛,楚銘皖的心中還是一陣陣悲痛,沒有回答楚銘皓的問題,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跟你沒有關係,不要多想。”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楚銘皖接著問道:“說吧,在塵州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你這樣?”
見長兄如此生硬地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楚銘皓也不敢再問,可真正想起了塵州的事情,楚銘皓心又沉了下去。
楚銘皖察覺到二弟的變化,又想到他方才問自己關於瑛兒的事,試探地問出心中的猜想:“難道是子珞知道了我與瑛兒的事,怪於你?”
楚銘皓沒有回答,可卻間接默認了楚銘皖的話。
想到因自己當年犯下的錯,竟牽連到二弟,楚銘皖深深自責起來,“是大哥對不起你……”
聽到長兄如此說,想起剛才他的反應,想必他與子珞的姐姐之間,也有什麼難以開口的痛處吧,楚銘皓故作釋然,說道:“這不怪你大哥,是我……我們沒有緣分。”
雖然這話輕鬆地從二弟的嘴中說出,可轉眼看到二弟頭上緊鎖的眉頭,楚銘皖心下了然,他這個二弟,不會將自己心中的憂慮表現在外麵,常常是有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但每當這個時候,他那眉頭都會緊皺著,原本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姿態,也在深深的皺痕中現出一份尋常人的情緒羈絆。
“你就是因這個整日頹廢潦倒?”經曆過心被撕裂的痛,楚銘皖當然明白二弟此時的難過,但他隻有這麼一個親弟弟,所以他不能眼看著他這樣而不管,於是又提起語調問道。
“殺害子珞祖母的很有可能是鍾州的蕭家,子珞現在已經去了鍾州,所以我擔心蕭家的人會對子珞不利。”楚銘皓將自己的擔憂說出。
“蕭家?”楚銘皖認真思考了起來,“之前我們的人查到鍾州皇宮外的守衛都已換成了蕭府的人,現在又和沐寒派掌門的死搭上了關係,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不知道,現在我隻擔心子珞的安危。”不管蕭府要在朝堂上掀起什麼波瀾,哪怕是要推翻皇室篡位,他都不會去關心,但現在這件事已經關係到了子珞,他便再也不能坐視不理。
“那你準備親自去鍾州一趟嗎?”楚銘皖問道。
“我還沒想好,”子珞當時那麼決絕的態度,楚銘皓知道,她定是不願意再看到自己,可任子珞一人在鍾州,他又怎能放心得下,轉頭看著楚銘皖說道:“蕭家和景文晟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為了分散蕭家的注意,我們可以先從景文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