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珞當然不會認為令狐朔是純粹為了幫自己,饒州教派之間的爭鬥,即使沒有親自來過,也能略知一二,北宮派與西陵派,作為此地最大的兩派,他們之間的矛盾恩怨想必是外人難以想象的,這次西陵派弟子身中寒氣的消息,一定早已傳到令狐朔耳中,且讓他們兩虎相爭,而自己下一步,就是去鍾州,該查清楚的賬也是時候查一查了……
鍾州蕭府。
“哼,這景文晟果然不是一簡單之人。”蕭廷煥看著雪容的來信,說道。
正在此時,蕭廷煒從外麵進來,蕭廷煥對其說道:“景文晟將忻州的左相殺死了。”
“什麼?”蕭廷煒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難以相信,“我隻是聽說忻州的左相被人刺殺了,竟沒有想到是景文晟,在立儲的敏感時期,他這樣做,不是引火上身嗎?”
“這樣也好,雪容跟蹤了景文晟幾次,發現他屢次徹夜不在王府中,且行蹤詭異,若他背後真的有什麼秘密,我們也可以用這一點來要挾他。如果皇帝知道了這事乃是他所為,定會對他大失所望。”蕭廷煥一心想著,全然不知已經中了楚銘皓的計。
說完後卻見蕭廷煒沉默地站在前麵,遂問道:“有什麼事嗎?”
蕭廷煒有些猶豫,但還是將來意說了出來:“我們的探子回報,上官子珞已經在趕來鍾州的路上了。”
“什麼,這麼快?”蕭廷煥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來,有些驚訝,“饒州那些教派還真是沒用,散布出沐寒劍已不在上官子珞手中的消息,他們竟然連一個女子也對付不了。”
蕭廷煒看到長兄憤怒的表情,思量著將自己的想法說出:“算起來,上官子珞還是我們的表妹,殺死上官老夫人已是無奈之舉,若上官子珞沒有查到是我們所為,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還是……”
聽到蕭廷煒的話,蕭廷煥知道自己這個二弟心思最軟,定是不希望自己對子珞下手,於是接過來說道:“放心,如果她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會針對她的。”
見蕭廷煥如此說了,蕭廷煒才放下心來,父親和大哥殺死上官老夫人的事,已經是不仁不義,祖父雖將自己的妹妹趕出了府,可是他們身體裏流淌著的血液還是相通的,若此時再將上官老夫人的孫女兒殺死……因這個原因,蕭廷煒才一直猶豫著該不該把子珞的行蹤告訴他,可後來又想到,雖然自己直接負責探聽饒州的動靜,但是上官子珞來饒州,大哥遲早會知道,還不如現在告訴大哥,並為子珞求個情,到時大哥起碼不會直接對她出手。
“好了二弟,別多想了,”見蕭廷煒還是有所憂慮,蕭廷煥接著寬慰他道,“但是你要確保,上官子珞一來,不會將她祖母的死牽連到我們身上,更不能讓祖父知道此事,不然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功夫,就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