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出門的時候便感受到一陣撲麵而來的寒氣,但是也依舊阻擋不住她,想要與雪打成一片的決心,將自己完全包裹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時候,才敢踏入這寒冷的空氣。
常年生長在溫室中的傅淺言,幾乎已經忽略了四季的變化,常年都是處在春日的那樣溫度下麵,因此對於這樣低溫度的反應,很是不能接受,但是,依舊能夠克服心中對於寒冷的反射性抗拒,去接受著自然的體溫。
出去的時候,顧冷川和沉沉也跟隨著一同出來,沉沉對於這樣自然的雪景十分的興奮,他和傅淺言一樣,甚至還沒有傅淺言看的血多一些,在美國的時候也僅僅是見到雪花,接著便沒有了。
對比起前不久他們所見到的那場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如此自然的雪,堆積成厚厚的一層,落在這鄉村的地麵上,雪白的一片令人舒適,傅淺言和顧冷川對視一眼,之後自然知道對方心中想的是什麼,這樣的美景,如果說不做些什麼的話,實在有些浪費。
“開始幹吧!”
傅淺言這麼說,顧冷川聞言點了點頭:“好。”
堆雪人是一項體力活,又是一項具有技術含量的運動,在兩人反複失敗了許多次之後,沉沉在一旁到是堆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小雪人,傅淺言和顧冷川不由得膛目結舌,兩個大人還不抵一個孩子來的厲害。
這倒是令傅淺言想起了上次她和沉沉一同堆雪人時候的場景,仿佛上一次正是因為有了他在自己身邊幫忙,才會堆出了那樣一個雪人,而今天她和顧冷川堆了這麼久,還不如他這三下兩下搗鼓出來的。
“沉沉是跟誰學的?”
傅淺言好奇的這麼問著,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沉沉可是隻堆過一次的雪人,這般熟練的手法,到不像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更像是有人專門教過了他。
後來正如傅淺言所猜測的那般,沉沉回道:“是爺爺。”
這個回答令傅淺言和顧冷川都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沉沉堆雪人竟然是顧國邦教出來的。
說實話那樣一個正經的人,實在想象不出,他教沉沉堆雪人時候的模樣。
不過目前的重點還是不能被一個孩子的比了下去,他們這作為父母的自然是要做出榜樣的,傅淺言和顧冷川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的,有了鬥誌,經曆了方才的失敗之後,顯然已經總結了經驗,不多時的時間,便堆出了一個比沉沉的雪人大了三倍的大雪人。
一家三口在院子裏玩的不亦樂乎,旁邊院子裏的文哥文嫂聽到動靜也跟著來到院子裏,兩個孩子在一起又很快的打成一片。
或許是因為沉沉會堆雪人這項技能加分了不少,文文和他玩的不亦樂乎,傅淺言和顧冷川也不甘示弱,堆成雪人來也是毫不含糊,這院子裏的雪幾乎都要被用完了。
最後堆出來的雪人也著實的大,這滿院子的雪人堆在那兒看起來著實的令人忍俊不禁,傅淺言手上的手套不知何時也被扔掉,白嫩的手掌也被這白雪凍得通紅,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寒意,反而有一股暖流在手掌中環繞著。
傅淺言正在端起自己的掌心仔細的瞧,手掌卻被人抓了過去,顧冷川抓著她的手,不斷地哈著氣,生怕她凍著。
這樣的動作,讓傅淺言十分的暖心。
一旁的文哥文嫂見到兩人這樣的場景,從以前在D市的時候,便聽說了兩人的感情狀態,那個時候十分的羨慕,畢竟在豪門當中,能夠擁有這樣真摯感情的可為數不多,他們能夠保持這樣一段純真的愛情,也實在是不容易。
一個早上的時間,便在這場堆雪人的環節當中度過,傅淺言和顧冷川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玩的暢所欲為。
文哥和文嫂也加入了進來,一直到臨近午飯的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晌午的時間,想要去回到廚房做飯,卻猛然發現兩個孩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本來以為隻是在門前門外玩耍,但是出門的時候看了一圈之後,依舊沒有找到兩個孩子的身影,傅淺言不由得想起昨天的場景,那種熟悉的不安感,再一次浮上心頭。
文哥文嫂顯然也是被這樣的一幕驚嚇到,他們自從回到別墅之後,文文一直沒有夥伴同她一起玩耍,因此一直都是待在家裏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