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完美主義的人,總是想要將自己完善的更加完美,因此對於自己的要求也十分的高。
顧冷川也是因為這樣,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他和傅淺言都在想著關於這次去鄉下旅遊的事情,但是往往意外總是發生在令人想象不到的時候,傅淺言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血液凝固,她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再次重複道:“心髒病?”
這個消息對於傅淺言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她從來不知道沉沉還有先天性心髒病,這在沉沉出生的時候醫生沒有對她講過的,並且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沒有什麼臨床表現,因此她並沒有想到過這一塊兒。
顧國邦在電話裏跟她說沉沉在家的時候,忽然間便暈倒,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說是先天性心髒病,需要及時進行手術。
雖然說現在的醫術已經十分的成熟,對於這一塊兒,完全可以不必擔心,但是傅淺言還是心髒緊緊地揪在一塊兒,對於這樣的結果不能接受。
顧國邦通知過傅淺言的時候,便第一時間又通知了顧冷川。
顧冷川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傅淺言來說,是無法承受的,因此她在接完電話之後,便匆匆的趕到明神果不其然,見到她坐在辦公室裏,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樣,頓時心中心疼。
走過去將她摟在懷裏,用行動安慰著她,傅淺言仿佛找到了一個依靠一般,伏在她的懷中,整個人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放心吧,會沒事的。”
顧冷川這麼安慰著她,傅淺言聽著她的話,心情竟然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她急忙拉著他的手。
“小心一些。”
顧冷川在她的身後催促道,一邊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的安全,一邊和她極速的趕往醫院的方向。
到了醫院的急救室外麵,顧國邦坐在座椅上麵,雙手撐著額頭,一臉困擾的模樣,這是傅淺言第一次在他身上,見到這幅狀態也知道沉沉對於他來說,並不比自己的感情少,在這個時候,她反倒鎮定了下來。
“情況怎麼樣?”
顧國邦聽著她的疑問,仿佛在思索著應該怎麼回答,片刻之後才總結了話語:“醫生剛才說斷定是先天性心髒病,現在已經在進行手術了,我這麼擅自做主,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他指的當然是簽訂手術合約的事情,傅淺言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舉行手術是最好的方法,她當然不會怪他。
但是手術室的燈一直在亮著,傅淺言的心思一直不能放下來這樣的心態,仿佛回到了當年丟失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那般的撕心裂肺,這種情景再現的狀況,讓她再一次回想到當初自己的決心,將一個生命就這般的拋棄那樣的痛苦。
也是現在擁有了孩子之後才知道,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有多麼的疼,就算是磕著碰著也會心中疼上一番,更何況還是讓他睡在那冰冷的床上,去承受他不應該承受著的痛苦呢?
說來也是她的失責,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沉沉的身體狀況,或許說她在之前做應該帶沉沉去進行全身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對他身體有威脅的存在,這個先天性心髒病的事情,她以前真的是完全不知情。
如今發生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顧國邦在他身邊及時發現的話,又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不得而知。
傅淺言驚出了一身冷汗,心存餘悸。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傅淺言已經嚐試了很多次在手術室外,等著裏麵消息的時刻。
這一次在等待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門終於被打開。
顧國邦比自己更加的急切,他走上前,不顧往日嚴肅端正的形象對醫生道:“怎麼樣,我們家孩子有事嗎?”
醫生將口罩拿下點了點頭,回道:“放心吧,並沒有什麼大礙,幸虧送來的及時,並且他的病情,也算是比較輕的,做完手術之後注意後期愈合便好。”
醫生的話總是能夠給人一種無形的安慰,傅淺言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徹底的放下心來,隨著她一同感想的還有顧國邦。
她正想走進手術室去看望沉沉,沉沉已經被推了出來,看著病床上麵那張熟睡的小臉,麵上有些蒼白的神色,顧國邦不禁一陣揪心。
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承受一場手術,那刀子割在她的身上,簡直比割在自己身上還要疼。
傅淺言急忙跟著護士推著的平車,進入了一間病房,沉沉還在沉睡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全家人都嚇的不輕,不過好在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也將她身上的威脅徹底的排出掉了。